斐然出去后,铺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容川拿了卷古籍看,玄音直接躺在桌前的毛毯上睡觉,忙了很久确实很疲惫。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斐然已经回去了,给她买的零食都贴心地温在法术里。
玄音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扯了扯身上盖着的玄色外衫,以为是斐然的,胡乱揉成一团,盘起腿压在膝盖上,然后喜滋滋地嗅了嗅空气中诱人的味道,迫不及待地抓起城西有名的灌汤包,一咬鲜醇的汤汁流入口腔,刺激着玄音的味蕾。
“凡间的东西太好吃了吧。”玄音抖了抖肩,随手在外衫上擦了一把油又去抓鲜花饼。
老板抬眸看了眼她膝上的东西,呆滞了一秒:“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什么?”玄音嘴里塞满了食物,满满的幸福感,没理解他的话。
“要么洗干净,要么滚出去。”老板挪开书假笑,目光在外衫上停留了几秒。
玄音手上的鸡腿“吧嗒”掉在桌子上,狠狠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不确定的问:“这...不会是你的衣裳吧?”
“不许随意施法。”他又加了一句。
“不是......”玄音想说什么。
“桌上的油也记得擦干净。”老板打断她的话。
老板竟然会照顾人?这简直太令人吃惊了,玄音立马拎起那件看上去如同臭抹布的外衫,露出尴尬的笑。
“主要是您看着也不像是这么贴心的人嘛,我还以为是斐然的。”所以说,斐然的就可以当作抹布。
“嗯!所以就麻烦你洗干净了吧。”老板说的理所应当。
“......”
玄音不情不愿地拎起那件外衫扔进桌子底下:“大不了重新买一件还你嘛或者等斐然来了给你洗。”
老板终于放下书正视她了:“斐然很闲吗?”
“还行吧,从前忙的时候他也能抽空来我那坐一会儿的。”玄音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
“从前?”老板皱眉,他的印象里斐然和这位公主的交情并不深厚,平日里也鲜少听斐然提起过,怎么就有从前了:“他待你很好?”
玄音明白了:“你这么问无非是怕他的身份攀上我的关系会惹来麻烦,你放心,他待我好只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此事虽有些私密,外人不知,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患有隐疾,父亲拜托斐然长期医治,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并非男女之情。”
玄音患病的事情他还真未看出来,他伸手为她把脉,气息平和除了一些内伤其他也探不出名堂来,此事掩埋的滴水不漏,天神也真是爱女心切。
“你可知我为何留在凡间?”老板问她。
“神殿里压抑得紧,还是人间自在,来这里也挺好的。”玄音伸直了腿,手臂往后一撑,快活的晃着腿。
容川透过窗户看天:“百年前你坠落,斐然奋不顾身地去救你,我便一直担心有人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我便算了一算,斐然命里有一劫,可当日只有我看见了这一幕,所以我才是这场劫难的变数。斐然是唯一升了神职的医官,也是老夫子唯一的徒弟,我不能看他无故受难。”
“他天天来找你下棋,你这在不在十三天又有何区别?”玄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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