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他道:“撕海报那人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画报上的人,那就是放屁!好好读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多挣钱,以后别说见到,你有那个能力娶回来都行!”
丁澜闻言苦笑不变,将那些碎纸片仔细擦了擦,然后放进裤袋里。
转头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老人脸,丁澜忽然一把摘下他的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老头,帽子借我用一下,一会儿还给你!”
老头子愕然地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望着丁澜远去的背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可别给我弄脏了。”
......
丁澜走出去没多远,就绕了个路,从后门回到店里。
他悄悄上二楼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下楼从厨房操了跟半米长的擀面杖,塞进怀里,拉上外套拉链。
固定好沉甸甸的擀面杖,丁澜从后门离开,压低帽檐,走在街边,脚步迅速轻快宛如一只狸猫。
走出了几百米距离,丁澜来到菜市场对面一条巷子。
这是一条连接两条大街的巷子,巷长接近两百米,宽不到三米,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混凝土路,两边有食店和五金店。
不过最重要的是巷中有一家偷偷经营不正规产业的酒吧,周光头经常在这家酒吧出没。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两边营业店铺的招牌亮着光,尤其是那家酒吧附近,粉红色的灯光洋溢着暧昧的气息。
丁澜走到巷子出口附近,躲进两栋建筑的缝隙间,缝隙仅容一人通过。
这条缝隙一般没人走,而且巷子里没有路灯,等到仅剩的几家店铺关门,灯光消失,就没人看得清这里有没有藏人。
何况丁澜还特意穿了黑色外套。
靠着墙壁,丁澜安静地等着,三个多小时过去,他探出头看了眼,现在巷子里就只剩那家酒吧和临近的按摩店在营业。
路上几无行人,偶尔路过的也是酒吧出来的醉鬼,一边呕吐,一边神志不清地蹒跚前行。
丁澜确认过这些人面孔,没有一个是那姓周的。
而且姓周的那光头油光锃亮,想不认出来都难。
又等了半个小时,丁澜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周、周哥,吴庆那小子跟个老鼠一样!也不知躲哪儿去了,兄弟们怎么找......也找不着啊,市里也没有。”
“哼!我不信他能躲一辈子,实在......实在找不到就把他妈那家面馆抵押了,虽然不值那么多,但也还算能接受。”
“不过那个吴庆也真、真是蠢货,那场赌局摆明了我们坑他,他竟然也没看出来?!哈哈哈哈......”
......
丁澜听到第一句就骤然探头看去,因为“吴庆”就是他表哥的名字,这些人提到他,肯定就是与周光头有关的人,因为表哥没有一个正经朋友,全是些跟这地痞流氓一样的人。
巷子里走着的一共三人,周光头在最中间,两边是两个穿黑西服的手下,搀扶着他。
三个人脚步都有些虚浮,可能喝了不少酒,说话也有点舌头打结。
不过三人的身材看起来十分壮实。
丁澜掏出擀面杖握在手里,掂量了下。
他的身体虽然不弱,但肯定不是这三人的对手,所以他的想法很简单,一会儿敲了闷棍就走,逃跑路线就是身后这条缝隙。
看着三人越走越近,丁澜扬起擀面杖紧紧握住,内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他很紧张,但他必须要这样做,因为不做不解气!
直到周光头三人走过丁澜所在的缝隙,背对着他走了两米多远,丁澜立刻从缝隙冲出来追上,然后跳起来猛地朝周光头一棍砸下。
咚!
一声闷响仿佛古寺钟声,悠远传开。
周光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两名手下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丁澜冷漠地看了眼周光头的惨象,转身就准备逃离。
然而在他转过身后,却发现有七八个地痞流氓,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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