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三夫人看着廊下的大红灯笼,有些怅然的道:“自然是还有事情要跟你交代。”
她想到太子的身子,又有一种觉得不交代也无妨的感觉。但想着这一遭女儿总归是要经历了,她作为母亲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不能偷这个懒。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好的女儿这辈子就折在太子那个病秧子身上了,一时间满腹都是苦水。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就不能天天在哭丧着一张脸。
她半搂着宴之婳,掏出了一个小本本道:“明日洞房之时,太子殿下身子不好,很多事情你要主动一些。”
她又摸了摸宴之婳肉乎乎的胳膊,忧愁的道:“你动作要轻一些,多多顾及着太子殿下一些。虽然这事情最开始不怎么好受,但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也就不那么要命了。”
宴三夫人说得含蓄,宴之婳十分茫然的看着她。
她虽然朦朦胧胧中知道,洞房是要做一些事情的,但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为什么动作要轻些呢,又不是打架。
再者,即便是洞房的时候要动手,她也是万万不敢对太子动手的呀!
宴三夫人见女儿不懂,将手中那书皮上面什么都没有的小本本往宴之婳手中一塞道:“你仔细看罢,图和文字都仔细看。”
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哎哟,这当真是要命了。
比当年她出嫁前夕,她母亲给她说这些事情她听着的时候都另人无地自容。
宴之婳好奇的翻开了小本本。
这入洞房到底是个什么事,让母亲这般不好开口?
她甫一翻开,入目的东西就让她手一抖。
但想到母亲的叮嘱,又只得硬着头皮看。
然后,宴之婳成功的到了天快亮了的时才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可她刚入睡,就被喜鹊给喊醒了。
与太子成婚,她这边要走的程序都是十分繁琐的。
今日的上京城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绸,皇宫的四个宫门大开。其中三个宫门中各有百人队伍敲锣打鼓整齐热闹而出,逢人便洒铜钱喜糖,见小孩儿就给喜饼。所过之处,喜乐声声,热闹阵阵。
皇宫的正大门则是有千人队伍整齐而出,队伍的中间是等待女主人入座的华丽八抬喜轿,喜轿前头是骑马的新郎官。
见到新郎官的时候,所有人都沸腾了,没有人会想到太子会出宫亲迎太子妃,这简直是给了太子妃莫大的荣耀。
只是,让人担忧的是,新郎官即便穿着火红的喜服,脸上却仍旧没有红润之色,那牵着缰绳的手,瘦得只剩下骨头,围观的人都唯恐一阵风吹过,他会突然从马背上倒下去。
因此原本一件喜庆的事情,围观的人在喜庆之余都不自觉的吊着一口气。
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身子不好,可今日一见才知道太子殿下身子有多么不好。旁的跟太子一般年纪大的世家公子,哪个不是纵马高歌、少年意气。
可太子殿下却仿佛是随时都会闭上眼睛长眠的那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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