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此刻的他正有些焦急的守在白夜的床边。
看着脸上汗珠滚滚的白夜,嬴稷忍不住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住的喃喃道:“这钱地怎么还没来?”
“公子,人来了!”钱地抓着一老头大步走进院子。
嬴稷一听,急忙让他们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钱地懵了。
嬴稷不喜欢被人服侍,所以这处院落没一个侍女,这少女什么时候进来的。
气若游丝,衣服上血迹斑斑,这是受了重伤,再联想到刚刚蒙必所说的刺客一事。
“大夫,她怎么样了?”
那位被钱地从床上拉起来的太医,仔细检查完白夜身上的伤势后,慢条斯理的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
“左臂骨折附带有箭伤,胸上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这位太医看着神色担忧的嬴稷,也不再卖关子了,轻声笑道:
“不过嘛,这姑娘自身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一会我给她正下骨,然后开一副汤药,好好修养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没有危险就好,嬴稷轻轻松了一口气。
“对了,这段时间,切记,不可让她做剧烈运动。”临走前老太医不忘嘱咐一句。
嬴稷点了点头,让钱地将老太医送回去,自己继续在床边上守着。
“公子,白山将军来了!”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进来低声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嬴稷点点头。
“我妹怎么样了?”白起率先跑进屋,一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嬴稷。
“太医刚看过,没有大碍了!”嬴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床上的白夜低声说道。
白起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走到近前,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此刻少女已不复往昔清冷的模样,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显得那么的柔弱。
白起轻轻的俯下身去,用微微颤抖的双手将白夜额前凌乱的发丝向两边捋了一下。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子!”
白起怜爱的看着少女娇嫩的脸庞,他语气清幽,好像在对边上的嬴稷说,也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小的时候白起就喜欢跟着白夜跑,实为兄妹,但很多不知道的总以为他俩是姐弟。
每次他一摔倒,走在前面的白夜总会转过身将他扶起来,她虽然很不耐烦,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扶起来。
其实白夜不知道的是,很多时候白起都是故意摔倒的,他很喜欢妹妹拉着他的手,因为妹妹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有时候摔得狠了,摔破了皮,流了血,他就哇哇大哭,白夜为了让他闭嘴,总是给他嘴里塞一颗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糖。
然后白夜还会去采一种不知名的草嚼碎帮他敷在伤口处。
看着白起这样,嬴稷很想对他说一些安慰的话,可张了张口,终究没说什么。
蓦然,白起站起身,看向边上的嬴稷,他认真的看着嬴稷,忽而单膝下跪,拱手沉声道:“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若有事,但凡差遣,刀山火海,白起万死不辞!”
“你这是做什么?”嬴稷慌乱去拉,可白起纹丝不动。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一直拿你们俩当我的好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算了……你先起来说话吧!”嬴稷看着少年坚毅的脸无奈的笑道。
白起这才站了起来,他看着嬴稷再次认真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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