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鹤神君是我故友。”
“夕鹤神君……”再次一看方一扇肩上的红绒团,才想起来这红绒团是柒里枝斋的红绒团,感叹一声松了手,这身感叹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失望。
深深看了施凉沫一眼:“我想起你是谁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来到谭沿城,还没入城,便已经感受到炎热的气息向他们扑来,附近的土地已经干裂,小草枯萎的好像动物身上的杂毛,这里的日头比日都城更盛,毫无生机可言。
三人连夜赶来,昨儿个才领教大自然的残忍,今儿个便又体会到大自然的无情。汗水唰唰直流,有时汗还没擦到一半,便没了,好像是蒸发了。
“李姑娘和夕鹤神君真的是故友吗?”方一扇问。
施凉沫:“夕鹤神君是天宫第一神人,他是神君,且下凡百年,我不认识他,但了解他一些事,民间流传许多他的故事,当时也想不到有哪些理由。因他交际圈广,故而借用他圆一圆谎。”
“那昨夜为什么龙王说想起李姑娘是谁了?”
“或许把我认成别人了。话说,你什么时候把身体换回来?”
“啊……李姑娘在说什么?”
“在你昨天喊我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你为什么和他换身体?从哪里找的人?这脖子还被捅了一刀,换身没什么问题吧?”
“被师父发现了啊,如果可以选择换身的对象,我不会选择他。我想去雨落城找南门守将,至于其中细节……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南门守将未必是好人,若你找了南门守将,将来我就死了。找这位小兄弟也不错,至少他安安静静。”
“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两个中,南门守将才是最值得防范的人。”在一重门时她就说了,离王绯淳远点。如果方一扇选择的是王绯淳,那么接下来的旅途会非常坎坷。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我们阵营的人。”
走到这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童跪在他们面前,她的身后甩来一条鞭子,鞭子像蛇一样舞动身躯。它一下接着一下打在女孩的背后,女童连个喘息时间都没有,一声又一声惨叫。
大概是跑到这里,她想寻求他们的帮助。又或者是他们挡住了她的路,双脚一停,就没有力气再跑了。
付明络跟在后面,听到鞭打声,眼睛清明了一点。
“你们的孩子?”施凉沫握住了甩来的长鞭。
“不,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甩鞭子的大伯停下擦汗,双手放在大腿上,弓着背不停喘气。
“你打她做什么?犯错了?”
“不是不是,求雨哇求雨哇。”他的话夹杂一股浓浓的当地人口音。
“要怎么求雨?”方一扇问。
“打她打她,天惩,天惩。”大伯指着女童,又指着天,“天高兴哩,有水哇有水哇。”
大伯讲话很费力,像个三岁孩童口齿不伶俐。
“每个女童都是这样,还是独独她一人?”付明络抬起头了,不过其他部分还略显呆板,四肢活动起来像冰棍。
“所有人都叫,所有人都是罪,天说,地说,人也说。”老大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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