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千古？明日考核的内容是流传千古吗？”李念热扯着嗓子，朝缺少片房瓦的洞里问道。

街上的木车轱辘声不绝于耳，但还是能听得清李念热在说什么。抬头望着房顶上的三个洞口，斟酌着，缓缓回道：“你们仙师可不会告诉你们如何做，单是这一轮考核就能刷下许多人，其实也不至于流传千古，但是流传千古分数更高，分数可以换更高级的东西。祭天台一重门考核，由于我倒了，所以你们就跳过了上一轮考核，事发突然，从未发生过这种事，经过仙师们的一致决定，你们的分数统统都定在及格线上。除了莫师妹，莫师妹的分数原本可以很高，但是她晕倒在祭天台上，所以降到最低。上一轮你们的莫师妹分数比零还低，所以我就出了个法子提升她的分数。你们倒不至于，让史官把你们记在史册上，你们就可以通过考核。或者多多为百姓们做好事，让百姓把你的故事写成传说传给后代。”

王绯淳提问：“可是这和附身有什么关系？而且上水仙师还提到了比翼国。是不是考核地点不止在度川国？”

含口茶吞下，指尖绕着遮了眼角的发丝，施凉沫说道：“考核地点是在度川国，想去比翼国也行，不过分数会很低。比翼国国运兴隆，不过人口少，不了解比翼国还是不要去。因为那里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想做点什么让后人赞扬的事比在度川国做流传千古的事难，过不了多久比翼国会趁着度川国内乱，会向度川国开战。度川国有一位将军，来自二重门，比翼国会输。都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万一好巧不巧度川国的国君看到比翼国一些人不顺眼，把他们的名字从史册上划去……啧，就算立下再多丰功伟绩，又有什么用？且不论朝堂之事，为百姓做事百姓未必会记得你的好，比翼国人又少，战争来临，又有多少幸存者？”

方一扇：“那个二重门的将军？二重门的师兄吗？二重门的师兄为什么会在度川国？是二重门的考核吗？”

白日恬点头：“是你们二重门的师兄，也是进入三重门的考核内容。我为了查天机阁一事曾在二重门怀疑过一名弟子，那弟子名字叫付明络，他仙师说他古怪异常，让我多多留意他。不过当晚他并没有离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昨日他仙师给我一张他明日考核的内容，让我考核完后去试试他。因为是三重门的考核内容，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王绯淳：“这仙师是有多不待见他？”

左手撑着脑袋，李念热抬起另只手挥了挥面前飞来飞去的蚊子，问：“这师兄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仙师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仙师本身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恰好这个小师弟有点古怪，所以就让我留意他。我也是个新来的小弟子，如果不是背后的家族给我撑腰，或许我也会像那个小师弟一样被仙师推出去讨好高身份弟子。”白日恬耸耸肩，“如果我不是月皎族人，管事儿的人可能就不是我了。我们门中的弟子不足十人，比我出色的比比皆是，没理由选我管事。”

“你是四大诡族中的月皎族？”王绯淳看着她，眼睛闪闪发亮，“四大诡族很少在世人露面，我看到四大诡族了！”

李念热一拍他的脑袋，提醒道：“呆子，口水流出来了。”

胡乱抹了抹嘴巴，却发现没有口水。王绯淳又看了看方一扇的嘴巴：“口水在哪儿？”

李念热微微一笑：“好了，没了。”

“月皎族的秘术是什么？和施流族一样是逆流术吗？”

面对王绯淳的问题，白日恬沉默了一会儿，很遗憾的告诉他：“不是，我们有两条命，我们是万物孕育的家族，能和万物对话，不过和万物对话很耗费脑力，因为不是谁都愿意搭理我们。有时候它们还会告诉我们错误的消息，甚至一言不合还会攻击我们。我们第二条命很脆弱，有时候太阳烈点，我们就会脱水而趴在地上等着死亡的降临。”

“师姐你现在是靠第二条命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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