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话音未落,谢尤就看见珠帘后美人站了起来,扭着腰盈盈的掀帘而出。只见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留仙裙,唇点朱红,眉若远山,最是那眼角的一颗痣,美的便是谢尤也看呆了。
孝芸走出来,丫鬟正好端了茶上来,孝芸拿了一杯茶,先给陆成上,手上细白匀称,滑腻的让人不禁要摸一把,谢尤看陆成彬彬有礼,不为所动,孝芸又给谢尤上茶,谢尤望进她的眼睛,竟有一刹那的晃神。
手上烫了一下,居然是孝芸把茶不小心碰出了一些。谢尤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听余老板呵斥她下去。
“余老板,唤这样的姑娘出来,是要为难陆某了。”陆成这会儿不笑了。“只是想要一件东西,余老板竟如此小气?”
“小民哪敢哪敢呀,陆爷,请说!”
“听闻唐二爷早年的得意之作,逐光宝剑辗转落在了余老板手里,我想买这把剑,余老板不知道肯不肯割爱。”
“陆爷,实不相瞒,这把剑已经卖出去了。”余老板一听是这把剑,放松下来,陪笑着回答。
“卖出去了?我实在是喜欢这把剑,余老板方便告知买主,我也好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割爱。”陆成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谢尤看他一手在背后比了个奇怪的手势。
“这人,不知陆爷知不知道,是李记绸缎庄的东家,李老爷,这把剑,卖的价钱可是李记所有的生意。”余老板说完,陆成的神色就有些阴沉。
“李旗已经死了,余老板莫不是诓我?我也不是替自己买,主家心悬这把剑,若是余老板不肯实情告知,只怕我那主家可不是余老板能三言两语打发的。余老板还要在梧州做生意不是。”
余老板沉吟片刻,又看了陆成一眼,最后仿佛要掂量他这话的分量,然后颇是夸张的一闭眼,道。“我知道的,都告诉陆爷。要买这剑的人,先通过了李老爷,而后再找的一位中间人,剑从我这里出去的时候,李老爷已经去了,我想这中间人应该是见过剑。”
“还请余老板告知此人姓名住址。”沈哲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余老板忙道,“这人住在城西米铺的楼上,是道上有名的中间人,叫穆孝原。”
“余老板,多谢。”陆成又和余老板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这宅子。
谢尤和他从后门出来到了另一处街道,陆成回头瞅了一眼,说。“咱们回沈府找沈三说道说道。”
“不去找什么米铺的人了?”谢尤看这一趟连剑都没拔出来,到还想再去走走。
陆成已经晃荡着往前走,留下一句。“问了沈三再说。”
沈三此人,姓沈名哲字玉声。谢尤头一次见他便是那日刚到沈府时,说来谢尤早年间见过沈家大哥,沈稳统帅三军,便如春风化雨,让人见了便亲近。谢尤见到沈三时,便想道,就算沈稳元帅有个亲生的儿子,也比不得沈三像他。
沈哲在州刺府,和沈家隔了一条窄巷,谢尤头一次来,多看了几眼。
待她和陆成被守门的卫兵带了进去,谢尤一路只见戒备森严,心里却奇怪沈鹤这又是遇刺又是中毒实在来的奇怪。
待到了沈哲办公的书房,陆成回头瞧了她一眼,道。“小谢,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谢尤晃了晃头,“进去吧。”
陆成打头进去,谢尤紧随其后,沈哲已迎了出来,引着二人往窗边两排楠木椅子上坐。
“陆兄,谢妹妹。”沈哲道,“陆兄是寻着什么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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