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比翼听得心惊,咬了咬下唇,忽然想起:“又是毒药,又是迷药,这钟家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春水流弦虽然糊涂,只怕办的钟家这件案子,并不算糊涂。”
卫宵练冷笑一声,他在杀了钟家一群人之后,就派凤千古的侍卫去调了案宗来,果然见钟腾一案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甚至就连钟黄和钟小月,从十几岁上就在给钟腾帮忙,当初在海上,明仗着他们夫妻不是本地人,才编出瞎话来糊弄他们。
“如此说来,只怕他们当时出海,为的也不是做什么生意,而是打劫吧。”
凤比翼叹了口气,点头道:“想想也是,无疆帝国从未听说海外还有国家,他们出来做的什么买卖?自然是出来看看有没有要入港的外郡船只,劫它一两只。”
一面说,一面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你我一着不慎,却是带累了这个孩子,我现在只盼她是个女孩子,若是男孩儿”
剩下的话,凤比翼没说,但卫宵练也明白,他二人的子女,至差也得是个亲王之子,说不准还是皇子太子,这个孩子若是个女孩儿,只要好生调养,料想性命定可无虞,但若是男孩儿,那可就是嫡长子了。
嫡长子体弱,将来便有无尽的麻烦了
卫宵练想了想,把心一横:“无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不管怎样,我总要护得你们母子周全。”
凤比翼苦笑了一声,当初他们还想着,即便是最后真的兵戎相见,也不必像卫承影和卫龙渊那样狠毒,对兄弟赶尽杀绝,但设若这孩子真是个男孩儿,那么即便为了他,也绝不能斩草不除根,留下后患。
船只在海上颠簸了月余,终于成功靠岸,卫宵练这次回来,比上次还要声势浩大。
上一次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到达了无疆帝国,因此反应也寥寥,这次却大不相同,一路上沿街的百姓都争着观看,想瞧瞧豫王和豫王妃从无疆帝国带来了什么宝贝,却见回来的车马随从,比去时少了好大一群,想象中拉满金银珠宝的马车,更是一辆也未见。
卫宵练原本打算在沿海的馆驿中歇一晚,便要启程回京,这天晚上却见到了弘始帝派来慰问的使臣杜晨。
因为杜晨与杨恪、温家兄弟等人都是一届的举人,因此卫宵练对他也有几分眼熟,见他来了,也不甚摆皇子王爷的架子,待他见了礼之后,便与他闲话:“你从京中出来,父皇他老人家还好吗?”
杜晨微微一笑:“陛下他老人家好得很,每天都在盼望着殿下赶快回来。”
卫宵练心中总算是了味儿,不管怎样,在他出海生死未卜的时候,弘始帝对他还是有些挂念的。
可惜他还没高兴多久,又听得杜晨道:“只是陛下最近身体不太好,常常发脾气,每次发怒过后,便加倍念叨豫王殿下您老人家,说您怎么还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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