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如今也不在了。
还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右一绿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的山飞,眼睛都有点酸胀了。
内心急得要死,可面色上还得佯装镇定。
二少,你倒是给个话啊!
等了又等啊
只见那位二少抬头望着天花板,非常惋惜脑残地说:“操,那棺材我是非买不可了呀。”
山飞:“……”
二少这些都不重要好吧,咱要挑重点拣。
山飞呐呐地说:“李爷临前说了,让你接管李府,并接管所有的一切事务。”
“小爷我有自己的江山要闯,没空,爱谁谁!”
那位爷傲娇的不得了,鼻孔都要怼上天了。
“您不要也得要。”
山飞拿出一张纸,摊平开竖在他眼前。
右一绿扫了一眼,瞳眸瞪大,差点儿断了气:“靠!!特么的连死了也不放过我。”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连做鬼也不会放过。
山飞面色不改,职业假笑人。
二少似乎越发的爱说脏话了,那暴脾气也是渐长。
李爷早年间说要把李府交由二少管理的时候,他着实是惊了个大惊。
心浮气躁,很难能扛得起重任,不过李爷看中的人,他没理由不认。
右一绿为自己默哀一秒钟,而后一脸生无可恋地叹息:“看在他是我母亲的大哥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了这烂摊子了。”
山飞抽了抽嘴角,没听错吧,母亲的大哥?
几分钟前谁说,他们不可能是亲兄妹的?!
二少的这个接受能力,快得他直呼想喊一句溜溜溜。
葬礼办得很隆重,也来了很多道上的人,于寥青也来了,穿着一件黑色短裙套装。
这次她安静得右一绿觉得她后面是在憋着什么大招,不然像她之前每次见着他就跟饿狼看见兔子肉似的扑上来,才不会相信她就这么作罢。
但一天全程下来,右一绿都没有看到于寥青作妖,一直都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
期间有朝他走过来一次,还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他一下,这吓得右一绿下意识的望向外边的天空。
看看今儿个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半蹲在旁边的于寥青,眼神痴迷地凝视着右一绿干净立体的下颚线,嚅动着嘴巴,问了问:“大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右一绿闻言弹跳跃起,没好气地低吼:“谁是你哥哥,于小姐,别乱认亲。”
大爷的,敢情这女人是疯了,还疯得不轻。
当他老婆不成,就想当他的妹妹。
她依旧柔柔地轻声追问:“那年你救了一个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瘦弱小女孩,你还记得吗?”
目光恳切而期待地注视着当年救下他的男孩。
见到于寥青那一副诚恳的模样,右一绿没有一口否定,凝眸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并没有救过什么小女孩。”
不管有没有这回事,他的记忆中都没有这段,实则是因为他记性太差了,何况都已是什么久远的事了。
见此,于寥青也没有再接着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当初给你的那一枪,我让你还回来好不好?”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她太爱他了,爱得失去了人性,爱得不惜用一切手段也想要把他给得到手。
他是她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唯一热望。
可终究还是伤害到了他啊,她即是很抱歉又很愧疚。
可是右一绿不是小孩,是一言不合就爆粗的大人。
“于寥青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他的眼神冷漠得仿若一把刀,扎在她的心口上。
默了默,于寥青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蹲起微微的弯了一下身:“对不起。”
踩着高跟转身离去,优雅高贵又清寂。
一步错步步错。
漫漫人生路,步步都是你。
……
“什么?那李老头是绿子他妈妈的亲哥?”
还“卧病在床”的未灼灼,听着童橙宝从葬礼上带回来的惊天大消息,惊愕得浑身一哆嗦。
太戏剧化了吧,恨来恨去,到头来恨了个寂寞?
童橙宝不知其中的恩怨,只是代未灼灼去参加了这一趟的。
她甚至不知道右一绿就是李府的二少,李爷曾经的养子,这些也是去了才得知的。
“太危险了灼灼,他们那样身份背景的人太危险了。”童橙宝一连的两个太危险了,眉眼之间可见有些隐隐地担忧。
未灼灼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起来:“我更危险。”
这话接得牛头不对马嘴。
接得童橙宝理解不到那一层意思。
于是,她说:“会好的,明天起来你就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超级无敌大美人未灼灼。”
“嗯,会好的!”
未灼灼被她的这句话给逗得笑乐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纸醉他们有和她说过,这只是正常操作。
操作劲过后,她脱胎换骨。
原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半信半疑,并不全信。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仓库一趟。”
童橙宝关切地嘱咐了一声,便提着包出门去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门的外头有人敲门。
房间隔音效果挺好的,可未灼灼偏偏还是听到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不禁皱了下眉。
敲门声不止,未灼灼只好摇摇晃晃地起来去开门。
她声音略带沙哑:“谁啊?”
门外的人只回了一个字:“我!”
声音好听,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只一个字,便让未灼灼为之一振,桃花眸一抬,加快了脚步走至玄关处。
一开门见到那抹长身玉立的男人,未灼灼瘪嘴委屈,双手缠着他的腰间,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语气埋怨:“你怎么才来?”
“有些事情要处理。”他亲吻了吻她散发着淡淡余香的发丝。
她又似撒娇又似泼辣:“我差点死了,死了你就没老婆了。”
话一说完又觉着哪里不对,好吧,大佬人间绝色人又超级温柔,怎么可能会愁没老婆。
“不会,我以后都非灼儿不爱,好不好?”他声音低哑,带着丝丝引诱。
哪有什么爱不爱,早已经爱眼前人爱到入了骼入了髓,不可收拾。
未灼灼有恃无恐,并不买账,在怀里嘟嘟嚷嚷了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笑了,低低的笑声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是灼儿的男人,也是灼儿的鬼。”
怀里的人儿一怔,心脏猛地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树上的金迷捧着脸哇了一声:“坛主和坛主男人的这爱情,真是……”
妥妥一头粉。
纸醉无语的瞥他一眼:“真是什么?”
“真是杀狗的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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