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围在身后的人他勾了唇角“我是你的夫君,我来接你回家!”
她看疯子一般瞪他“什么夫君?我要回家也是我爹爹派人来接我”
说完气得嘴唇发抖,转身往回跑
先生出来时正好被自己撞了个满怀,她拉着先生的大袖指着门外的人告诉他,有疯子上门,快去赶走,说完躲进屋里
最后,先生没有赶走他,她趴在窗户上看到先生跟他寥寥无几,便把人带了进来
她赶忙蹲下身子,躲过来人,等抬头时,人影以经消失在了去先生书房的路上晌午里地上彻底被太阳又一次晒翻了个,到了时间先生没有送来好喝的药汁,是小鱼端进来的
难得大半天都待在屋子里一步都没有跨出去过
心里牵挂着前几日刚刚酿的般若花汤,不知现下酵了没有
用了午饭,就耐不住拉了阿沁去厨房的院子里翻罐子
青瓷雕花坛子里阵阵的般若汤香传到鼻子里,心旷神怡间似是醉了人间至味清欢。
阿沁笑的开心拿了长勺给她,她伸手准备去淘,一只有力的手蒙的打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顿时几道红印子
她气急败坏,看着掉进去的长勺,好在还能捞得起来
一手拿着长勺,一手插着腰像极了悍妇“你这个疯子!到底想干嘛!”
他轻笑的伸手来拉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害怕,他的大拇指在红狠上轻轻的捻磨她尽有那么一刻失了神,猛的抽回来,拉着阿沁出去
他紧跟了过来,一步也不落下
彭的一声关上房门,只剩门缝间的光伸进来
背后传来顿了的脚步和他恳求的声音
“熙儿,你生了病忘记了些事情,你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好不好,你打我骂我,哪怕、杀了我也行只要你原谅我跟我回去好吗?”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门上,心里却疼的抽搐
最后撑不住顺着门倒了下去
门外传来小鱼的惊呼声,她什么也顾不得打开了门看着倒在那里脸色惨白的人
只让小鱼去叫先生,自己和阿沁拖着人放在榻上
……竹林深处夜阑珊,一长发一银冠被吹散,先生给他施了脉吐了一口黑血便又昏了过去
先生走时她问了他,这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自己肚子里怀了孩子?
先生嗯了一声看了自己一眼后便进了那竹林,月光打在点点滴滴碎在湖面,不经意蔓延发间,光与影像是很远,隔着窗隔着帘更加不真幻
她回头看了榻上依旧没醒的人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榻里放着的中衣,今夜也算有了借口光明正大让阿沁陪着睡了
昏睡过去的人,似是中了梦魇一般猛的抓住自己的手腕,力道大的吓人,嘴里不停地呢喃“熙儿,熙儿,别走,你别走”
她睫毛轻颤,低头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和额间细密的汗,过了片刻、甩手挣开,逃离一般转身出去
明明自己很喜欢有人在身旁入睡,可是阿沁就在外侧躺着她却怎么都睡不着,摸了摸肚子,先生不会骗自己,那里真的是跟他的孩子,辗转反侧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越发使她清明
无奈披了衣裳踏着鞋子出门来到屋外的干檐,世人皆知十五的月亮圆,却不知月满则亏,就像人一样,十六的月亮才刚刚好,充盈又不失点点遗落
竹林里有人说话,她隐了呼吸睁大眼睛看去
先生依旧站在那里只是身旁多了一个与夜色相融的靛蓝色身影
先生的话隐约传来
“你身上的毒我已帮你解了,说来也好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解我自己治的毒,除了熙儿”
他沉声道谢
“你,当真非要带她回去,你知道那里不会给她快乐,当初你说能护她一生一世,即许一人以偏爱,尽余生之慷慨的旦旦誓言,你可还记得?”
他似乎有些惊讶沙哑了嗓音“她,告诉了你这些?”
握在竹栏上的手收紧,她没了心思听下去,暗暗告诉自己困了该去睡觉,也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便扫了一眼竹林里的两个背影回身进了屋……
窗外的太阳照的树上的蝉吱吱叫个不停,怎么也吵不醒床上的人
她蜷着身子,不想听窗外的吵闹,阿沁进来拿了早饭放到桌上见人还是不起无奈摇头出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心里烦乱,气得爬了起来懒得吃饭就唤小鱼去找网兜,扬言要把院子里的蝉都给捉住,炸了吃。
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受不了太阳晒得头晕眼花才作罢
自己蹦蹦跳跳的去网蝉时,那人便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她察觉到了也装作看不见,路过他身边时,顿了脚步,愤愤的抬脚在他干净的蜀锦靴子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他倒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登徒子模样“娘子出了气便好”
她气的更甚,端着竹娄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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