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傅归没拿剑的手按住了四皇子的肩膀:“四哥身体不好,就不必起来了,听本王说就可以了。”
四皇子身子凝滞,沉默的看着傅归。
“陆大人,贵府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找到父亲了吗?”
“啊!”陆丞身子往后一晃,差点昏倒:“王爷,此等有辱女儿家清白的事,可不能乱说啊!”
傅归轻笑一声:“这不是,本王料想你们也问不出那人是谁,就本着关爱岳父大人的心,替陆大人,把人带到面前了。”
“不,不可能,”陆丞道:“她,她只是一介女流,不过才十六岁,怎么会赔上自己的清白来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子殿下,请您明鉴。今朝并非是污吏横行,太子与秦王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这个时候造反,根本就没有胜算,这一定是四皇子污蔑我等……”
傅归捏住四皇子肩膀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满意的看着四皇子苍白的脸:“是啊,为什么呢?是四哥这么多年在家里闭门造车,所以才会上当受骗,对吗?”
四皇子反问:“那么请问,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你是南晋唯一的一位王爷,权势滔天,文武百官甚至是太子都要暂避锋芒,秦王,你与父皇多年不和,此次父皇病倒,说不定里面就有你的手笔。你与我都有嫌疑,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疑我?”
“陛下有旨——”
远处一匹马跑过来,钱公公坐在马上,被一个御林军拖着飞驰而来,他怕得要死,闭着眼睛喊道:“陛下有旨——”
钱公公略带狼狈的从马背上被扶下来,这才掏出三圣旨道:“太子傅知谦,接旨——”
傅知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傅归,见后者甩着剑穗,漫不经心的按住四皇子的肩膀,他收回视线,跪地:“臣,在。”
钱公公:“朕染病多年,又积劳成疾,于朝政之事已力不从心。有太子知谦,为人忠善,对国家大事处理得当,故,禅位于太子,望太子能架海擎天,不负朕的期待。钦此——”
“臣,接旨。”
傅知谦压住心中的紧张,接过圣旨。
钱公公和赵林首先后退一步,“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知谦手里攥着圣旨,手心出了一层汗,他定了定心,道:“赵林!”
“末将在!”
“将陆丞等乱臣贼子,统统拿下。还有四皇子,一并押入天牢,明日,我要亲自审问。”
“是!”
四皇子坐在轮椅上的身子一动,随即又被傅归按下了:“四哥,别动啊,本王手里的这把剑,是从父皇寝宫里取出来的,大家都叫他,尚方宝剑,四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四皇子猛地抬头看向傅归,傅归却笑着说:“下次皇兄要是谋反,可别再选择在书房密谋了,最起码也要找个密室吧,要不然多磕碜。”
“你早就知道……”四皇子也不装了,苍白的面上浮上一层愤怒的红色:“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傅归得意洋洋道:“自然是媳妇儿厉害,不像四皇兄,一把年纪了连媳妇儿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还被她给骗了,啧啧啧,真惨……”
“你!”
“带走。”
“等等!”傅归抬手:“这轮椅,四皇兄就不需要了吧,毕竟本王看你,腿脚还利落着呢。”
四皇子冷笑一声,袖子里的手微动。
“退后!”
傅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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