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朝周易安笑笑:“深夜到访,叨扰先生了。”
这位先生,对陆白应该很特殊吧。鲜少见她用这样文绉绉的语气跟谁说话。
周易安一摆手:“你这丫头,是认定他了?”
陆白被裹成一条坐在傅归腿上,全身上下就是剩下一个脑袋能动:“是啊,这么好看的美人,打折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周易安哪壶不开提哪壶:“胡说,你看那凤小子,长得不必他俊?”
傅归:“……”
陆白赶紧摇头:“您不要玷污我们纯洁的大无畏的革命友谊。”
周易安当着傅归的面:“真的不能换了?”
陆白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也裹起来,小声嘟嘟囔囔道:“这还怎么换啊……”
周易安看着陆白红成虾子的脸,恍然大悟:“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白:“!!!”我不是我没有……我……
傅归则是低头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这咋一个两个的都红脸呢?
这到底是煮没煮?
周易安识相的不问人家的闺房之事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伸出手来,我给你把个脉。”
陆白:“……”
陆白红脸:“你,你先把我放开。”
傅归给狐裘露出一道缝,让陆白把手伸出来。
周易安静静的把脉,两个人谁也没出声,用眼神交流。
陆白:放我下来,我又不是瓷做的。
傅归:什么,听不见听不见。
陆白:……
周易安睁眼就看见小两口疯狂的使眼色,便大声咳了两声:“你这个……能说吗?”他看了眼傅归。
陆白拗不过傅归,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往傅归身上一靠:“说就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您说完了我还想问问您另一件事。”
周易安不由得高看了傅归一眼,看来这丫头是栽在了这坨……这座金山上:“你的药是不是吃完了?”
傅归环着陆白的双臂不由得收紧,勒的陆白差点把年夜饭吐出来,忙安慰这只炸毛的狮子狗:“回去说一定交代。”
傅归瞪了陆白一眼,陆白放松肚子,“差几分材料,已经在找了,一两顿不吃不碍事。”
“哦~”周易安也没有拆穿她,继续道:“你也没别的问题了,回去让他给你补一补,养养胃,不准吃冷吃辣,不准吃……”
陆白痛苦的捂住傅归的耳朵:“不听不听不听……”
周易安怒道:“你捂别人的耳朵做什么!”
陆白不甘示弱:“他听不见,我明天要吃火锅!!”
周易安:“……”
傅归反握住陆白的手:“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陆白开心了。
周易安:“……”一群不靠谱的。
“你今晚上来,是想问那件事吧。”周易安最终缓缓道。
陆白也握住傅归的手:“是,有结果了吗?”
周易安看了傅归一眼,傅归问:“神医前几日进宫为皇帝看过诊,是有关他的事吗?”
“是。”周易安道:“当今圣上看上去红光面满,其实,内里并不是十分的理想。”
陆白拍拍傅归的肩膀,安慰他:“没事,一定能治好的。”
傅归短暂的应了声:“嗯。”
陆白见他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又说:“我听宫人说,圣上这病,似乎断断续续有十年了。”
周易安说:“是情人蛊。”
傅归抱着陆白的手一哆嗦,随即又狠狠的抓住了那件狐裘。
就像当年,他死死地抓住母亲那截断掉的衣袖一样。
陆白沉默了。
傅归问:“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白扣开他握着骨节泛青的手:“最近。”
傅归:“所以,你才出动了三百六十行全部的精锐力量,去杀她,是吗。”
傅归语气很平静,但是只有紧挨着他的陆白知道,他身体在轻微的发抖。
周易安插嘴:“你们俩行了啊,又不是不能治,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陆白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那就劳烦先生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听着外面呼哨的大风:“太冷了,留一晚吧,这里又不是没有给你留屋子。”
陆白坚持的摇头:“不了,回去还要查今晚上是谁下的毒,这里不方便。”
“行吧。”周易安也没有勉强,亲自送两人出去。
他刚想跟陆白说让她带个手炉,结果转身就看见秦王殿下将人裹的严严实实,三下两下跳上屋顶,扬长而去。
周易安无语:“……”会功夫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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