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珩一边撕着话本,一边说道:“我很好,特别好,没人比我更好了。”
“公子你冷静一点啊。”陈皮觉得自己公子的智商正在下线,以前多睿智的一个人啊,除了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几乎完美,现在怎么那么像傻子。
“你还有事吗?”
沈瑾珩横了陈皮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没事就给老子快滚。
“有的,是关于小诗仙的身世,密报上说,小诗仙应该没有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落魄书生。”
沈瑾珩沉默了良久,在烛光中,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有着权贵独有的威严,陈皮知道,那个熟悉的公子回来了。
“把这批密探全部换了吧,他们之中有人已经被收买了。”
陈皮没有阻止也没有惊讶,他不会质疑公子做的任何决定,也没有询问为什么他知道,如果有必要,公子一定会向他说明清楚。
“我八岁那年,这些密探也是八岁,我和他们一起长大,这是父亲交给我的力量,可是,有人已经把手伸到他们的身上了。”沈瑾珩眼神发冷:“落魄书生?当白家那位老太太是好惹的?如果真的是落魄书生,早就横尸京中了,他一定还有别的身份,区区小诗仙,怎么可能破坏白沈两家的联姻!”
“陈皮。”沈瑾珩轻声唤道。
陈皮连忙躬身。
“三件事,一,查清楚是谁敢对我的密探动手,如果是三弟他们,把他们的密探杀一半,另外查清楚这次的叛徒,也一并杀了。”
陈皮心中骇然,这些密探都是丞相府的底蕴,也是丞相府唯一能与老牌权贵对抗的资本,公子果然果决。
关于这件事情,沈瑾珩没有犹豫,毕竟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再强大也没有用。
“第二,继续查小诗仙的背景,应该是有人故意帮他隐瞒,他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父母应该不只是死于清风寨的山匪。”
“第三,替我备好一份礼物,我明日要去拜会百花郡主。”
陈皮一一应下。
沈瑾珩看着陪着自己长大的属下,偌大的丞相府,能信的过人只有他一个,其他的,就算是亲兄弟也靠不住,在权利面前,一切血缘关系都是浮云。
人人都说他隐忍多年,害了大公子上位,谁又知道,若不是大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他根本就不会出手。
其实现在的这些他根本就不想要。
白澜夕……
沈瑾珩想到这个名字就来气,他就那么比不上那小诗仙?京中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子想嫁给他都没有资格,她居然去街上拉了一个人就往府里带。
一想到明日为了弄明白如何追求白澜夕,还要去请教百花郡主,沈瑾珩心里就来气。
这百花郡主性情古怪,只与他交好,但是交流起来实在费力,明日不知道又要废多少口舌才能说服她帮忙。
罢了,明日再说。
沈瑾珩睡下了,在他门外,陈皮就坐在台阶上,看着屋内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手指旁边就是用的最趁手的剑。
就是连睡觉都不敢放下剑。
那样铁疙瘩放在身边难受至极,陈皮曾经试过,可那是在野外的时候,铁器冰凉,人抱着它怎么可能熟睡。
可二公子却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不敢松懈。
莫名的,陈皮的脑海里闪过白澜夕的样子。或许那样不羁的女人才适合公子。
他也希望自家公子能成功娶到白澜夕,那样的女子不适合做沈家的主母,却适合做沈瑾珩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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