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到白澜夕跟前,生怕她身上哪少了一块肉。
“我没事。”白澜夕没好气的推开了想要把鼻涕蹭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鬟,看来原来那个白澜夕的脾气不错,手下的丫鬟都能把主人当做手帕。
白澜夕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个小丫鬟,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救下她的男子身上。
这是一名很年轻的男子,眉间藏着少年人少有的平淡,却不失少年的锐气。特别是那一双墨玉般的牟子与苍白的皮肤相称,时不时散发出迫人的光芒。
白澜夕对他的第一个印象,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一点不输洛怀安。
那男子默默捡回自己的剑鞘,挑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把剑收回了剑鞘中,走到白澜夕的跟前,突然开口:“白姑娘,别来无恙?”
认识我?
白澜夕轻轻扯了一下绿萝,印象深刻的记忆她都已经继承了,可是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实在是记不清,只能看看小丫鬟有没有印象。
小丫鬟瞅了男子一眼,在白澜夕耳边轻轻说道:大姑娘你忘了吗?他就是沈瑾珩啊,那个你宁愿大街上随便拽一个人,也不愿意嫁的沈家二公子。”
沈瑾珩唇边勾起一角,看着白澜夕的眼神带着玩味:“白姑娘莫非不认识在下了。”
白澜夕老实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在意沈瑾珩。
从小丫鬟和老太太的态度,她大概知道以前的白澜夕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巅峰三观的性格,不然她出门抢亲老太太都能一副淡定的模样?怕是无论她做出什么老太太都不觉得意外吧。
沈瑾珩脸色一僵,虽然知道白澜夕素来任性,不顾他人感受,可身为丞相公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大实话。
白澜夕微抬下颚,以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怎么,我每天见那么多人,过后便忘也有错?莫非每一个都要记得清清楚楚才是好事,那岂不是太累了些?”
明明是自己忘记别人,却像占着理一般,小丫鬟就是佩服自家姑娘这股不讲理的劲。
沈瑾珩墨色的牟子低垂,微微动了眉梢:“这样啊……是在下唐突了。”
白澜夕注视着沈瑾珩提着剑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在等沈瑾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口了,才仔细打量了一眼路上那具马的尸体,轻轻冷哼了一声,看向了那个断掉的马套,一双牟子写满了冰凉。
白澜夕指着马突然开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绿萝的眼睛写满迷茫,小心翼翼的点头。
她要是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知道姑娘会不会生气。
白澜夕无奈的叹气。
“这套马的绳子不是自然断的。”白澜夕的牟色越发深沉,“这绳子是有人故意弄断的。”
“真…真的?”小丫鬟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当然了,你仔细看看那断口如此整齐,分明是有人用刀割断的,若是自然断裂,那断口不可能那么平整。”
小丫鬟听了忍不住惊呼出来。
白澜夕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搭在了小丫鬟的唇边,把惊呼给堵了回去。
绿萝又惊又怒:“这京中居然有人敢害小姐,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白候府作为顶尖老牌贵族,在这京中可是最上等的权贵,正所谓一公四候,这偌大的京城,能有资格和白家平等对话的家族不过四家而已。
早春的微风夹着凉意轻轻掀起白澜夕的一丝裙摆,那马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像是潮水般涌来无数杀机。
“应该是沈瑾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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