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像月兰这么说,当时在我的梦里,厨子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人。大兄有意作弄我,就让我去杀鸡了。”
到了下半夜,雨势渐渐小了许多。
听见了前院传来了车马的声音,罗氏马上从榻上爬了起来,叫许娘子掌起了灯。
前院传来了车马是声音,是谢怀之回来了。
昨日一大早,知州府就把谢怀之请了过去,今日是范知州家的老姑娘嫁人,范知州高兴不已,养了二十五年的姑娘,终于算是嫁出去了。
范知州老泪纵横之际,又高兴得不得了,请了杭州的所有同僚一同去了知州府。
谢怀之也去了。现在才回来,想必是喝了不少酒。
“夫人,老爷回来了,为了怕惊动老夫人,老奴已经让老爷贴身伺候的小厮,把老爷搬去了书房。”
许娘子说着,声音越说越小。
“老爷喝了不少酒,如今一身酒气地躺在榻上,夫人还是别去的好。”
罗氏扫了一眼许娘子,吓得许娘子马上低下头来,不敢再多嘴。
“是老奴的不是,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这就带着夫人去前院。”
“锦娘院里出现一个邪祟,这样大的事情,还是得让老爷知晓才行。去告诉厨房,让厨房做一碗醒酒汤过来。”
罗氏话罢,换了衣裳,由文娘子撑着伞,就送罗氏去前院的书房去了。
“文娘子,路上雨大,仔细看着夫人。”
许娘子嘱咐了文娘子道。
三姑娘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还回来得这么晚,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
现在过去书房,想里多半也是要去说老爷的不是。
夫人带了文娘子过去,就算自己想从旁劝着夫人些,如今也是不成了。
“今夜雨大,夫人仔细脚下!”
文娘子提醒了罗氏几句。
罗氏“嗯”了一声,继续快步走到前头。
谢怀之的书房在前院,还没有走进院里,只见有几个前院伺候的婆子,正守在前院。
几人手中都打了灯笼,一副等她过来的模样。
文娘子打着灯笼,走在了罗氏前面,一个领头的婆子瞧着罗氏过来,赶忙迎了过去,面上有些为难。
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书房,才道。
“夫人,老爷回来了,如今正睡在屋里。送着老爷回来的是,范家二夫人。”
婆子说到后头几个字的时候。
就像那些字烫嘴一样,没敢抬起头,强忍着就说了出来。
听到了范家二夫人几个字的时候,罗氏也仿若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范家二夫人,范家的那个孀妇刘氏,竟然不顾礼义廉耻,送着老爷回来?
实在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察觉了罗氏面上的神色有异,文娘子赶忙走近方才说话那婆子。
“范家二夫人如今人在哪里?”
“回文娘子的话,范家二夫人送着老爷回来后,就回去了。老爷如今还在屋里躺着。”
婆子也瞥见了罗氏面上的不悦,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平白得罪了罗氏。
“你们且先下去!我陪着夫人进去就行!”
文娘子说着,朝着守在院门前的一众婆子使了眼色。
马上明白文娘子的意思,那些婆子赶忙退了下去。
进了书房,只见谢怀之浑身酒气地趴在书案上,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喊着谁的名字。
罗氏纵然心中有气,却也要等到谢怀之清醒过后,再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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