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日屏住呼吸,他壮着胆子朝煽动耳朵的狮子走去。
他暗想:不就是一头狮子吗,多大点事。老君的青牛还被我戏耍过,文殊菩萨的青毛狮见了我也得摇摇尾巴。记住你是神它是兽,低等动物不足挂齿。
他徐徐从对襟白牡丹衣领里掏出一个小瓶,闪着微弱的蓝光仿佛里面装满了萤火虫。
他狠狠心,嘀咕道:“你这畜牲也不知是几辈修来的仙缘,要我将这仙露琼浆喂给你。我好不容易从司命那骗来的,还一口都没喝呢。”
他不甘心的闻了闻。
瓶子里的仙露琼浆在天宫不过是时令果酒而已,但是到了凡间却是比蒙汗药还威猛的“一口倒”。
虚日也不敢轻易尝试,现在限于凡胎,没有仙力是抵抗不了这酒的威力,只要闻一闻就足够恍惚,更别提喝上一口。
狮子长须颤了颤便不再动弹,他眼观四方平静如常,之后转到沙丘上将两匹骆驼牵了出来。
怎想突然一头发了疯,也跟着站起来,喉咙里响起低沉的如打呼一般的声音,惹得其他的骆驼都骚动起来。
虚日见状忙把瓶子打开,他不忍直视觉得心在滴血。
他拉着骆驼走,刚才挑事的那头东倒西歪的又跟了上来。虚日促狭道:“还真是痴情。也罢,带上你好了,谁让我这么善良!”
而另一边的宇文邕摸进帐子里,在羊毛毡上发现那个人。
手脚皆被捆绑,头发乱蓬蓬的像长了茅草,他猛然惊讶,此人正是发鸠寺时他看到的人。
没有多想,他用刀子割断绳子,把地上的人从昏昏沉沉中拉起来。
虞世南在帐子外张望,他有些计较箧中的书太沉了,感觉呼吸都要谨慎小心。
他们要做的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宇文邕心思缜密,安排计划,兵分三路,虚日偷骆驼,他负责放哨,宇文邕解救人质。
他感到心惊胆战又惊心动魄,简直棒极了!
“……”虞世南听到动静,他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恐惧,但是忍不住觉得刺激,他轻声细语:“祢罗突,是你吗?”
宇文邕费力的把比他大一个头的人背出来,人脚拖着地带出一长条痕迹,他们碰过头后,神经兮兮的贼眉鼠眼往沙丘去。
虚日坐在沙丘上,月亮清冷的光芒照的四下阴森森。
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跟两个毛头小子混在一起,还胆大包天要从这伙贼人手里救人出来,他觉得荒唐至极,又可笑至极。
尔时,幽幽的几对人影摇摇晃晃朝着这里过来,他立刻提高警觉。
箭矢之地才看清楚是宇文邕把人背了出来,到了跟前宇文邕累的把背上的人放下,叉着腰换气。
虞世南回头张望,压低了声音透着几分焦急,道:“他不醒,骑不了骆驼,我们怎么带他走?”
虚日道:“都是占板上的鱼肉了,还有心思睡大觉。”他一把抓起那人的胳膊,张口就是一咬。
“什么人……龟兹王子跑了!”帐子那边有人起夜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嚎叫,睡意全无。
之后发现绑着的人不见了,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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