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弱弱问下:“杨医士,小儿急症需得道长驱邪,您看……”
“无名鼠辈,你走!”杨钰瑛终于把之前的亏给骂回来了,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故弄玄虚,骗人钱财,路见不平当然要吼两声。
张屠夫面露难色,撮着衣角。
老道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啐一口:“尔等愚眉肉眼,竟要信这小人的话,可笑。他言你家小儿缺铁,你要相信?”老道愤怒的拂袖而去。
观看中,宇文邕心有所想道:“这个杨医士果不同常人,一番论断也是闻所未闻,造诣可真高,有趣。”
虚日只想着,杨钰瑛是如何知道“缺铁”一词,当众说出,也不怕被人笑做疯子,他隐隐觉得姓杨的如宇文邕所言“不同常人”。
杨钰瑛才不去理会,他坚持己见又让人不得不信服,他之后说孩子眼底泛黄,略见出血点,又问是否家中常喂食羊奶。
张屠夫老实的点点头。
“这便是原因,羊奶需得煮沸,加糖,兑水才能喝。否则孩子极容易血虚,不是什么邪祟附身,多给他吃点脏腑,新鲜蔬果,月余见好。”
老道又折返回来,道:“你们信他不信我,那好这法事不做了,但这银两概不退换。……庸医,闻所未闻。”
离开前他凑近杨钰瑛打量一番,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撞开人群扬长而去。
围观的自然理不出什么头绪,对杨钰瑛的话也是似懂非懂,半信半疑。
原州别坊几家,可是这“德济堂”总是与旁人用药诊疗独树一帜。
之前就听说,有人高热数天,其他家使尽手段进补的良药终是无效,他却偏偏一通泻下利胆让人大泻拉肚子,妙就妙在,那人果然好了。
再者一男子右腹剧痛,什么止疼化瘀的药用个遍,最后他用了一剂麻沸散,当然只是前奏,等家人再见时,肚子上裹了细布,月余见好。
“你怎么不走,难不成你听信了他们说的,杨大英是个‘回魂手’,不存在的事。”虚日走了一段发现宇文邕还留在原地,他又不得不退回去。
宇文邕摇摇头,道:“他不仅用药与众不同,胆子也非寻常,竟然给那腹痛者用刀,是个人物。”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搁我上次混迹的时代,就是个小手术。虚日心里念叨。
之后想起一事,问他为何一整日不见人影,哪里鬼混了?
“云阆苑?你……没看出来啊!”虚日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捶了他一下,调侃的明目张胆,“之前我还觉得你榆木,没想到心思这么大,快跟兄弟我说说,今晚想‘偷’哪位仙子?”
宇文邕道:“是昨天那个男孩。”
虚日觉得自己的嘴里一定可以放下一颗桃,睁大了眼睛,笑的癫狂:“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在下佩服。”
他前仰后合的样子欠揍至极。
“哎……”宇文邕拍了他脑子一掌,道:“我觉得这个云阆苑有问题,昨天离开时,我看到男孩眼睛里恐惧至极,还有他面黄肌瘦身上多处淤青,一定倍受折磨,我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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