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府挑选的那匹宝马,被弩枪射中之后早已是肠穿肚烂,身体冰凉。
总不能让他跑步前往西山吧?
接下来的路途倒是没有生出什么波折,只是谭贵一直在想,自己的行踪究竟是怎么暴露出去的?
那矮小男子又是何人所派?
思来想去,他最终锁定了三个目标。
南院的管家柳云,侍卫王林,以及秦府的门房家丁孙重八。
嫌疑最大的是柳云,其次是孙重八和王林。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这次来西山遵照了秦胜的吩咐,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路,按理来说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可矮小男子偏偏精确的堵到了他。
这只能说明,矮小男子早就知道他要走山路而非官道。
但是,这件事除了秦胜和他自己之外,就只有柳云知道。因为当时在书房,秦胜将木盒交给他时,柳云也在场。
秦胜的嫌疑可以排除,总不至于是秦胜雇凶来杀自己人吧?
那就只有柳云有这个嫌疑了。
当然,事无绝对。
除了柳云之外,王林和孙重八也知道他“即将前往西山”这件事。
因为他出来时和这二人顺嘴提过。
可这二人并不知道他要走山路,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西山的什么地方。
所以就嫌疑来说,还是柳云的嫌疑最大。
送完木盒,谭贵回到府中。
将马交给了门童后,他第一时间前往了南院,去向秦胜汇报此次出行的情况。
正当行至府中石林时,有两个男子的对话声从远处隐约传来。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王林。
“那谭贵本是府中一个卑贱的养马人,猪狗不如的东西。只因其巧言令色,极善阿谀奉承,这才与我等并列。哼,真是小人得志。”
另一个粗粗的声音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小子整日闭门不出,自恃清高,切!南院上下谁不知他曾经是个马夫?你看这小子现在猖狂得意,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两人说的起劲,却是未曾注意到谭贵已经在朝这边走来。
......
谭贵默默听着,渐渐咧嘴露出了一丝狞笑。
送个木盒莫名其妙被人用神枪弩射,他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这王林就不长眼的撞到枪口上来了。
那可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涔”的一声!
他拔出腰间长剑,大步走向王林。
剑吟声响起,让正在谈话的二人顿时警觉。
王林转过假山一望,这便看到谭贵手提长剑,正一脸杀气的朝他走来。
“谭侍卫,谭......谭贵!你要干什么?”
谭贵声音冰冷,道:“杀人!”
“你不要乱来!”
王林大声警告,充斥着色厉内荏的意味,“按照家规,你杀了我你也得死。”
谭贵点头,道:“嗯,我知道。”
顿了下,他突然语气一变,指着王林正气凛然道:“王林,你身为秦家之人,却里通外敌蓄意将我的行踪泄露,险些坏了家族大事,你可知罪?”
王林一愣,下意识反驳:“什么泄露行踪?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谭贵怒喝道:“还敢狡辩?死!”
他提剑对准王林的胸口刺去!
王林大骇,慌乱之下一记摧心掌匆忙迎上,却见谭贵忽然舍了剑。
冲拳!
一拳正中他的胸膛,劲气透体而出,直让王林的肋骨尽数折断,身体倒飞而回,断裂的骨茬插进了胸腔里,吐气都全是血沫。
眼看着便活不成了。
他只是入武二重境的修为,如何抵挡得住谭贵全力一击?
“你......你竟敢杀我?我可是,可是秦府精心挑选出的侍卫苗子。”王林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瞳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谭贵并不回应,一剑便将其枭首,血花飞溅。
与此同时,一缕肉眼难现的血气从王林体内冒出,钻入他的丹田之内。
看着地上王林的无头尸体,他才觉得气顺了不少。
“苗子,就该埋在土里才对。”
一旁的另一名蓝衣侍卫此时早已被谭贵的凶威震住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谭贵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头颅,笑得温和:“别怕,此人拿着秦家的俸禄却吃里扒外,反复横跳,我杀他是为了斧正家规。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老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蓝衣侍卫一脸惶恐,讷讷点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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