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诸神天发生了什么,非邑一概不知,他正在梦里追着老头子的背影不断地奔跑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重低音炮男音。
“非邑,非邑!起床,你要迟到了!”
“唔~”
朦胧睁开眼时,只见一只黑猫两爪齐上,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直扇,只是没有张开利爪的猫爪子落在脸上时只有肉垫带来的舒适感。这种软乎乎的感觉配上深夜的嗓音,反差萌太大了。
用沾了眼屎的眼角瞟了眼闹钟,所有的瞌睡都惊飞了。
七点四十五!
“完了完了,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
穿衣服、洗漱、收拾书包……等出门的时候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分钟。
“来不及了!”
这时候就算是全力奔跑也来不及到教室。
“往这边。”
深夜带着他往交易厅后面的神庙跑去,小小的土地庙左旁是用水泥板搭建的神庙,供奉着他不知晓的神像,而神庙的背后靠着的就是庆神初中的围墙。
非邑立时反应过来,不待他指示便用力一跃,感觉脚下的水泥板抖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别人的神庙,连声道:“抱歉抱歉。”而后再纵身一跳便来到了一处院子里。
这才想起,庆神镇的敬老院就建在学校里。
这些老人们正围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吃早饭,一见他就呵呵的笑了,“非邑娃子,急急忙忙哩,一看就没吃早饭。”
“三婆婆这里有包子,你要不要?”
“谢谢三婆婆,你们慢慢吃,我上课去啦~”
深夜躲在少年的书包里伸出脑袋来,看他难过的别过头去。
以前这孩子的爷爷最喜欢和这些老人摆龙门阵,失踪这么久虽然被忘记了,可是他们都还是很喜欢老爷子尝尝念叨的孙子。
非邑几乎是刚好赶上,负责抓迟到的教导主任堵在教学楼的入口处,气急败坏。
“非邑,你又没有穿校服!”
非邑啧了一声,又是刘二毛。
教导主任本命刘文海,之所以称其‘二毛’是有原因的。这中年男人明明已经秃顶了,却非要用发胶梳两缕头发试图遮住那明晃晃的一块,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提醒别人看的意思,因此而得名。
他脸略方,因为肥胖而少了几分棱角,更因为年纪而双颊、眼角下垂,看起来总给人昏昏欲睡的感觉,但训起人来又格外有精神。
“不是,你天天追着我逮不累吗?”作为全年级唯一被教导主任记住名字的学生,非邑早已练就一副厚脸皮,“我要是有钱我巴不得穿校服!”
他和爷爷两人相依为命,水电伙食哪样不要钱?靠着初一十五贩卖香烛纸钱刚刚够,两百多块的校服钱是真拿不出来。
“你不能让……那个谁借?”
刘文海才说完,就见少年忽的冲回来,双眼锃亮,“你说让谁借?”
“当然是你自己!”说完后为人师表的他忽的觉得有些不妥,这小子分明是个未成年的孤儿,自己这话过分了,“滚去上课,中午来我办公室。”
非邑在初三2班,就在一楼的最左边,一踏进教室就被那鬼哭狼嚎给吓了一跳。
“小邑~邑哥哥~邑大哥!妈哩终于来了!”
扑过来的少年已经急出了一身臭汗,非邑嫌弃的推开了他,“有毛病?”
“昨天的数学卷子交出来!”
眼前白白净净长得还行的家伙名为钱才,听名字就知道,他爹希望这个儿子又有钱又有才,不过前一项是满足了,后一项就有些差强人意。
“可以。”
非邑答应是答应了,却没有动作。
对他了解颇深的钱才立刻明白,将俩包子拿了出来,看他掏出了卷子后说道:“那个,小邑,今天听说有小测。”
非邑咬了口包子,说道:“老规矩,及格十块,七十到八十分二十块,九十分儿嘛,你给钱也办不到。”
听他开了价,周围也有不少人围上来,“邑哥靠你了!”
“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靠非邑!”当然也有人鄙夷的。
“切,那有什么?又不是作弊。”
非邑对于这些言语毫不在意,他家里穷,对此丝毫不遮掩,有钱赚怎么会拒绝?何况他只是负责勾阶段小测的重点,这些人背不背是自己的事,你情我愿又没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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