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摸摸脑袋，他再一看助理窘迫的模样，就知道张家井没认出自己，他顺势接过名片，笑道：“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张导，我对张导可是敬仰的很呐，尤其是最近播出的那部《海棠花未开》，质量非凡啊，可惜播放量被《那些年》压着，我都替张导惋惜不已。”

提到《海棠花未开》的播放量，张家井心中郁结难解，自从三大平台善做主张刷播放量被网络影视协会抓包后，作为惩罚，《海棠花未开》在播出期间的一切宣传都被取消。

他叹息道：“《那些年》剧组在背后耍小手段，没想到网络影视协会和他们是一丘之貉，没想到广电下的政府机构竟然是这幅德行，我以后不会再拍任何网剧。”

“是啊，那个苏淮导演太可恶了，不就是拍了一部全民热播的《那些年》吗？不就是写了几首歪诗吗？不就是出了一首在原创音乐风云榜上霸榜一周的歌吗？凭什么在网上风评比张导好！”

张家井听着“小经纪人”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这到底是在贬低还是在夸赞呢？

“不提也罢，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终究不过昙花一现。”

“张导说的对，昙花一现。”

“哼，别让我看到他，不然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

“张导说的对，不骂他狗血淋头简直不是人。”

“小伙子，你眼光不错，要不要也加入我的公司？”

“这不好吧。”

“好的很，我说了算，要不你待会就去我公司办理入职手续吧。”

张家井还准备说些什么，助理终于忍不住了，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张家井脸变成猪肝色，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苏淮的手微微颤抖，最终一甩手，带着助理离开。

“哈哈，这张八蛋也有今天！”韩冉冉乐不可支，触及苏淮的目光时立刻收敛笑颜，道：“你不错，已经有我一成功力了。”

“韩冉冉小姑娘，张八蛋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是王八蛋，但他姓张，所以就是张八蛋。”

谁知这个时候，金城午忽然插话问道：“你不是说韩冉冉是你的同桌小胖妞吗？”

沉默，沉默，沉默是此刻酒吧的基调。

韩冉冉拎起书包，冲着老先生道：“爷爷，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作业没做，先回学校了，吃完记得刷盘子。”

她从吧台走出来，刻意绕到金城午的面前，一脚狠狠踩在金城午的脚上，冷笑道：“哎，你怎么挡我的路？我鞋底都被你弄脏了。”

看着韩冉冉趾高气昂离开的背影，金城午问道：“老板，鞋底还有干净的？”

“……”

韩冉冉离开后，老先生随手将脑白金丢到吧台角落里的垃圾桶中，神色疲惫地挥挥手道：“今天打烊了，你们走吧，等到要用场地的前一天过来和我说。”

被下了逐客令，苏淮带着金城午出了酒吧，他开始思考老先生的身份，张家井竟然喊老师，看来辈分很高啊，到底是怎么一号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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