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释放的谣言虽然巧妙,使得宋闵公对此深信不疑,他立便将公子鱼下狱,疏远了鲁国。连战败被俘的南宫长万也不打算赎回,既然南宫长万声称只有鲁庄公那样的才算好国君,不知将自己置于何地,那就让他继续在鲁国当座上客,一时半会别想回来了。
虽然小白的计划很巧妙,但宋国还是有能人的,就算一时间没有证据,但一猜大概也能发现谁是幕后主使。反应迟顿一点的也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而满朝的贵族都是些人精,这件事很快便在众人眼中定了性。
宋国的早朝散了之后,仇牧跟着太宰华督出了宫门。仇牧在战败之后虽未冷藏,但战败还是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过他素来与太宰华督相善,华督也因为两人同为公族的关系,有意扶持他,所以两人虽年龄有别,但也还算忘年之交。此刻,两人便在马车上讨论起公子鱼的事来:
“哼哼,要说公子鱼希望修好鲁国,将被俘的南宫长万送回来,这我是相信的。但要说子鱼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谋权篡位,这纯属无稽之谈。纵使他通过政变夺了大位,能够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宋国的公族里合适的人又不少,难道他这个国君还要靠鲁国人一辈子?”
太宰华督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他虽已年老,但还是显得肌肤红润、精神健旺,跪坐在马车里也一点也不显得疲惫。别看太宰华督只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但那可是伺侯了宋国数代君主,行过弑君之位的狠角色。
“可是,这谣言可是在市井中传遍了,而且这细节也太真实了些吧?别说一般的人了,就连朝中许多大臣也很难辨别呢,您如何如此笃定这是谣言?”
“凭什么?就凭我是华父督!”太宰华督瞥了仇牧一眼,见他还是一脸求知欲满满的样子,不由嘿然冷笑,道:
“这还用得着说吗?首先一个,这种事不可能是子鱼有意为之,他也不可能干这种追不着狐狸白惹一身骚的蠢事。谣言被散播必然有其目的,纵使不打算获利也至少要做到损人,没有让他人获益而自己受损的事。既然他没能从此事上获利,反而因此受到了损失,凭着这一点就能知道子鱼绝不是谣言的制造者。除了我们这位惊怒之下来不及分辨事情真伪的君上,明眼人都知道子鱼是被人陷害了。”
华督顿了顿,说道:“同理,这件事也不可能会是其他公子所为,因为这么做收益太小而风险太大,他们若真有这个计划,只怕早实施了。而且也能排除掉南宫长万和其他朝臣了,因为谣言既不利人也不利己,没人会干这样的事。”
仇牧闻言不由沉思,他又问道:
“既然这些人全都不是,那莫非会是君上?他欲打压风头正劲的公子鱼?也不至于呀!”仇牧不但没有得出结论,反而更困惑了,华督见状,神秘一笑的说道:
“为何你总猜是本国之人呢?为什么不把视野放宽广了再猜猜?”
“什么?”仇牧闻言大惊,他马上便顺着这个思路一猜,马上就觉得也有可能,只是这个散播者是谁呢?鲁,郑,还是齐?仇牧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希望我宋国内乱的不像是齐国,郑国本身就乱着,难道是鲁国?”
“鲁国,鲁国愚顽不灵,他不配,是齐国!只有齐人能通过商贾来传递消息,而传谣不过是我的故伎罢了。”华督说的斩钉结铁,面对仇牧则一脸疑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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