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君北望早就测出来了,请郎中过来只为了拿皇宫里的解药而已,顺便看看这谢皇后的态度。
君北望见谢皇后走后,就站了起来,对着吴郎中道,“你先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然后帮本王开个证明。”
“看姑娘的面色和脉搏就知道有点中毒的迹象,请王爷容老臣测一测,才能百分百确定。”
“嗯。”
这御医就是比别人精细,就譬如说测个中毒迹象,他能从白天测到太阳下山。
君为民也在为念锦云着急,便忍不住埋怨道,“吴御医,按照你这样测,若是剧毒的话,大概都死透可以重新投胎了。”
吴御医被君为民说得哑口无言,赶紧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殿,殿下,这个毒肯定不能盲目啊,若是没有测算精准就乱开解药,怕是毒上加毒,死得更快。”
君为民本就觉得吴御医认真负责才找他的,结果没想到他有个缺点,就是速度慢,慢得和乌龟一样。
念锦云从昏睡中悠悠转醒,还是浑身没有力气,睁眼便见君北望站在远处,身边是赵思巧在为她洗手。
她想用手握住湿巾,奈何连花力气的能力都没有了。
念锦云欲哭无泪地看向君北望,没想到君北望压根不理他,转头去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了。
“皇婶不要担心,御医已经去帮您熬药了,是与皇叔商量出来的药物,据说是药到病除。”
念锦云僵硬地动动脑袋。
再次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等御医将药物熬制好,已经是亥时,念锦云躺在床上躺得浑身不是滋味,见君北望面色不善,她又不敢说话。
只能委屈地看看赵思巧,又看一看君为民。
难道这次她又错了么?只是思来想去,念锦云还是寻不到自己的错误之处。
一碗微辣的解药下毒,她顿时觉得初初病发的症状突然出现,难受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卷缩在床上,想叫君北望,但脑海中闪过君北望阴恻恻的脸,就不怎么敢叫了。
还是赵思巧看出了念锦云的异样,道,“王爷,小姐好像很难受。”
君北望本来在生气的,听赵思巧这么说,顿时失去了最后的防线,赶紧抱过念锦云,摸了摸她的额头。
一双狠厉如野兽般的眼睛看向吴御医,“不过是小小的毒药,怎会反应那么大?”
“应是以毒攻毒,王爷,约莫过一个时辰就好了。”
念锦云痛得昏昏沉沉,被君北望抱住后立即作势将小脑袋塞在她的臂弯,哼唧哼唧,仿佛个小动物一般。
君北望心里还有气啊,这家伙永远把他说的话当作耳边风。
若是她听话,何苦要受到这般的折磨?
但君北望气归气,又心疼,看着她小脸苍白,想起若他没有第一时间来寻君为民,没有第一时间听到君为民叫皇嫂,说不准念锦云现在连清白都没了。
在皇宫里丢了清白,这清白还丢在皇家,那以后她就真的不能干干净净做人了。
念锦云享受着君北望手上老茧温柔的抚摸,强忍着疼痛,渐渐进入昏睡的状态。
“王爷,若不然,老臣再给王妃一剂药物,让她止痛,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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