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抽出武器,但还没等他们向我迈出一步,他们就被笼罩在一团浓厚的烟雾中。苦无开始飞啸,命中目标的同时发出令人舒心的血肉开裂声噗嗤。
一。二。三。
脚步声。
我向声音的方向丢出两把苦无。金属碰撞声,然后是噗嗤——噗嗤被反弹到墙上的声音。
更多脚步声。
“哎,你该出点血了!”我一边大声喊,一边从后腰甩出一枚手里剑,同时翻身越过房间,随着手里剑的轨迹追了上去。
我冲出烟幕,看到最后一个护卫四仰八叉地倒在门口。三根尖刺都深深埋进他的喉头——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我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只是确认一下。
“差一点……”我悄悄说道。
就在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串血沫破裂音。我转身,透过渐渐退去的烟雾看到那位大知事倒在血泊中。他睁大了眼睛,来回扫视着客栈,想搞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他是如此平和。
赞家的艾瑞莉亚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被人体动态中的优雅与美感深深地吸引了。在奶奶的悉心指导下,她开始修***的传统绸舞。虽然她不太确定艾欧尼亚的万灵与之有何神秘的联系,但她对舞蹈的热爱却母庸置疑。为了舞艺的精进,她离开家前去纳沃利的普雷西典向艾欧尼亚最负盛名的舞者们学习。
艾欧尼亚人天性和平,希冀与人和谐相处,但是有人在海岸边看到了侵略者的身影。普雷西典因而陷入了恐慌。艾瑞莉亚回到自家村庄,却发现家乡已经沦陷。从诺克萨斯远渡重洋而来的士兵,头戴钢盔,手执长矛,用矛柄推搡着手无寸铁的平民走过街道。诺克萨斯的海军上将杜廓尔还征用了赞家的宅院作为舰队军官们的驻地。
艾瑞莉亚的兄弟们,还有父亲里托都曾经反抗过。而如今全家人都躺在了花园里无名的坟茔中。
悲痛无比的艾瑞莉亚看到杜廓尔的手下正在搬运她家中的器物,其中有一个硕大的金属徽记,正是赞家的家徽。艾瑞莉亚疾奔过去,想从诺克萨斯人手中抢回来。杜廓尔却把她拖倒在地,让士兵们用一把铁锤砸碎了家徽,然后命令他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挖一个新坟。
他们围上来时,艾瑞莉亚扭过头,看着地上碎裂的赞家徽记。在她灵魂深处,一股奇怪的韵律开始搏动。金属的碎片开始震颤翻飞,似乎有意识般动了起来。艾瑞莉亚再一次感受到了古老舞仪中那充满祥和的愉悦……
她伸臂一挥,碎片如刀刃般呼啸而起,干脆地切过两名诺克萨斯士兵的身体。杜廓尔和他的军官纷纷惊退,艾瑞莉亚趁势拢起徽记的碎片,逃出了村子。
在寂静的森林中,艾瑞莉亚一边痛悼着家人,一边回想起奶奶的教导。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学到的可不仅仅是舞蹈,而是某种更伟大的事物充满力量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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