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寂了多久,既无忧才缓缓回过神来。
何知醉已经将桌子收拾好,回了卧室。
既无忧看着被擦的有些发亮的木桌上的倒影,再一次失了神。她看着倒影中的自己,脸色惨白,不知是因为这苍白的长明灯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在恐惧些什么。
无人得知,也无人问过。
陈嫣然的视线一直紧随着既无忧,“可以开始了么?”
既无忧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
既无忧收起所有的思绪,寻回从前的姿态,掌心一紧,多了一壶酒,她和陈嫣然坐在西窗处,远处的弓月一点不逊色于满月的光辉,繁星皆退避三舍。
“先说说你的故事吧。”既无忧收回目光:看着陈嫣然。
“故事”陈嫣然低了下眉头,但很快又抬了起来,“你不是我的粉丝么,大都都听过了吧。”
“本肆主要的是那些不为人知的,你最好想清楚,你讲的故事本肆主满不满意也是筑梦的一大关键点。”既无忧冷冷的看着她,现在她只是一名筑梦师,她有她的任务要做。
谁也不能阻拦。
“哦哦,我知道了,我在想想吧。”陈嫣然将目光移向窗外,月光下又是两个斜长的影子,陈嫣然认出来了,淡声道:“他们来了。”
既无忧看向窗外,一黑一白在月晖下,格外的瘆人。
“陈嫣然,本肆主再问你最后一遍,是否愿意筑梦?”既无忧的语气严肃了很多。
“为什么要再问一遍,是怕我后悔么?”陈嫣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回答我。”既无忧的语调很冷,冷的向把刀子,插进了热腾腾的心脏里,最后渗出来的鲜血都透露着一股寒意。
“我愿意。”陈嫣然笃定道。
既无忧挺直了些腰杆,随后成了一股紫烟,消失在了无名酒肆,蔓延到黑白无常身边,既无忧一掌将黑白无常驱逐出了无名酒肆,她长袖一挥,怒声道:“她现在是本肆主的客人。”
黑白无常倒也是机敏,听到“客人”这两个字,便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向既无忧行了一礼后,就一蹦一跳离去了,奔向另一个深渊。
“他们走了,故事想好了么?”既无忧瞟了眼墙上的刻钟,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想好了,开始吧。”陈嫣然嘴角苦涩了几分。
“这个故事源自五年前,那时候我刚考上艺术学院”
五年前,陈嫣然考上了艺术学院,新生报道那天,是她原本安逸,平稳的一生转折点。
那天,艺术学院门口围满了人,穿着红色衣服的志愿学姐学长帮新生么提着行李,去自己的宿舍。
陈嫣然行李不多,她就是中都人,恰好艺术学院也在中都,离她住的小区很近很近,她单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来报道了,可她的哥哥和母亲总觉得她一个人不行,还是跟着她一起来报道。
陈嫣然有些无奈,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事情做选择了,她是不太高兴的,但一想到母亲要为她担心的样子,便坦然接受了。
哥哥在一旁叮嘱着她上大学要注意的事项,吃亏可以,但不能老是吃亏,要有一双慧眼,懂得识别身边的好人和坏人
这些话陈嫣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复杂!
是啊,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复杂,它界定某个东西的时候,大都都是简单粗暴的。
十八岁的女生眼里的世界永远是单纯且美好的。
母子三人很是很是其乐融融的走进学校,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陈嫣然的去路。
“同学你好,你是大一的新生对吧,我是嘉阳影视公司的,你愿不愿来我们公司当练习生?”
陈嫣然的哥哥冷眉扫过,将那人一把推开,“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
可陈嫣然却征在原地思绪着。
嘉阳
这不是2组合的公司么。
她哥哥敲了下她的脑瓜,微微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陈嫣然揉着脑袋,撅着个嘴,无奈只能跟上哥哥的步伐。
那穿西装的人里吗察觉到了陈嫣然的犹豫,偷偷的窜到她的身边,给她塞了张名片,又轻声道:“稍后联系哈!”
陈嫣然点点头,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名片,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宝藏一般。
陈嫣然安顿好一切,母亲和哥哥也回了家,她一个人坐在香樟树下的秋千上,独自摇晃着,感受着秋日里淡淡的落叶的味道。
忽然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随后又是一阵哀嚎。
陈嫣然随即张开双眼,闻声寻去,竟是一个女生倒在地上,身上还夹杂着草屑和泥土。
陈嫣然立马过去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啊!”女生拍了拍手,又将身上的尘土甩了出去。自言自语嘀咕道:“下次再也不爬树上睡觉了,疼死了。”
陈嫣然惊愕住了,道:“你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的啊!”
“对啊!”女生答道。
“那我还真的挺佩服你的。”陈嫣然投向了羡慕的目光,她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还挺有意思的。”
“你也挺有意思的的。”陈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我叫慧恩,大二声乐系的,你呢?”慧恩很是爽朗的问道。
“学姐好,我叫陈嫣然,大一舞蹈系的。”陈嫣然很是礼貌的说道,慧恩看到她这么乖巧懂事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怎么了?”陈嫣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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