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唐初初把艾洛特当隐患对手看待,都不得不承认,这真的逆天水平了啊!试问谁能在一个半小时以内完成到这种程度?
细节之处还都把握的那么恰到好处!
恐怕一个大学艺术系的画师,精雕细琢临摹一整年,都不一定能临摹出这水平!
观众席,陆御承看着唐初初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心下吃味,不知不觉棋风又凌厉了好多,“那个艾洛特,有我老婆画的好么?你这徒弟太拎不清,要欣赏,也应该欣赏比自己强的才是。”
南宫博容活了六十多年,什么看不明白?
他笑呵呵地摸摸自己的胡子,慈爱道:“人家两个是惺惺相惜。”
陆御承:“……”
接下来,南宫博容一盘没赢过。
唐初初和六哈拉是第七组,也是最受瞩目的一组。
毕竟唐初初代表的是国。
大屏幕公布画的时候,六哈拉咧嘴笑着,看向唐初初的目光满是不屑。
但是却在看见唐初初的画作之后,瞬间惊恐地白了脸色。
他在观众席一扫,果然扫到了那个人,那个人……
他放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怕南宫博容抖落出来当年的事情吗?不,不会的!他没有证据!
当年那幅画就是他六哈拉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证据也早已失去了时效性。
因为是唐初初的画,陆御承和南宫博容停止了下棋,专心看着手上的屏幕平板。
平板上的显示与大屏幕上一模一样,是为了方便观看的。
陆御承先瞥了一眼六哈拉的。
高高的城楼上,亡国的公主以身殉国。城楼脚下一片荒芜,杂草不生,还有一群尸体……
她的坚贞令国人动容,她后面立着的两个残兵,也落下泪来,张着嘴仿佛高喊,“公主!”
而初初的画,却是与之不同的剧情。
亡国公主虚以委蛇假意委身敌国帝王,笑着落泪中,却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背后欣欣向荣的葵花开满了城墙下,一半却以可见速度衰败着。
可细细观察,却又发现,帝王的表情并未出现震惊,他似乎是早已预料到,却又心甘情愿死在她的剑下一般。
她的眼神里,有坚毅有决绝有恨意有爽快,还有一分不舍与犹豫,分明是在最后一瞬间偏了剑的!偏离的那一点点,在空气中滑过痕迹。
而再细品,却又是不同。帝王的眼神中竟然连欲望都不曾有,好像死在这里,死在她的剑下,就是毕生夙愿。他竟然暗暗专门在心口处,挖空了铠甲,只为容易被刺入身体!
亡国公主后面的将士,纷纷怒目而视,仿佛这位帝王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公主身旁的那个人,表情竟然又是另外一种,无法说是悲悯还是其他,总之一切似乎还有未曾言说的隐情。
天气的衬托也用到了极致,颇有黑云压城的架势,尤其那葵花,好像带了生命一般,陆御承是行外人,分析的不够透彻,而很多人竟然是从葵花的变化与不同的描绘,直接分析出了剧情!
由景“点”情,多么新颖的绘画手法!以前只知借景抒情,寓情于景等,今日才知道,景色原来可以做最关键的点缀与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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