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也顾不得其他,沉浸于她毫无章法的攻势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丝丝雾气,他入了情,她却忽然离开,他又向上探,却被她躲开。
他又猛的清醒过来,眸光忽明忽暗。
她为何总是对他忽远忽近,好似在戏耍他一般,让他忍不住惊疑。
他如今就好像溺水的人,永远不知道偶尔探上头吸到的那口气能不能让他存活。
他想法还未过,就被她快速亲吻了脸颊,狄姜禅凑到他耳边有些气喘的小声道:“走了,等会儿见。”
他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就没了她的身影,片刻后车夫恭敬的向内禀报道,“爷,到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快到府上了,她离开他身边后他的理智才慢慢回笼,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唇,不真实的感觉浮现出来,好像上一秒的自己和下一秒的自己不在一个世界。
一阵冷风吹来,他瑟缩了一下,一片寂静中,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恐慌想毒品一样慢慢渗透进他的五脏六腑。
如果她只是一时新鲜,他该何去何从,如果她是真的…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他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又该如何给她一个未来,难道要让她因为他而一辈子在别人的讥笑中度过吗?
“爷?”车夫半天不见声响,害怕出了什么事情,又叫了一声。
樘兴生阴冷的声音传出,“今日杂家不舒服,把我送到卧房门前吧。”
“是,”车夫听了指示,驾起马车往卧房行去。
樘兴生则是快速的整理自己散去的头发和不知何时松垮到肩下的衣服,望这路上他脸上的潮红能消了吧。
那头狄姜禅已经回去换好了衣服,在门前等他,看到马车忍住笑意迎了上去。
她看向车夫,车夫解释道:“爷说不舒服,让我直接将马车驾进来。”
“这就出趟门也能病?真是。”她状似嫌弃的走到车厢,掀开帘子挡住自己的脸,而后笑的后槽牙都若隐若现。
他被她笑到局促,瞪了一眼她,尖着嗓子道,“你怎么也得扶我进去吧,这可是圣上赐的婚,我要出了什么好歹,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她瞅了眼听墙角的探子,跟着回复到,“行啊,都能威胁我了。”说罢扛上他就走进卧房,随后房内叮呤咣啷的一阵响。
车夫缩了缩脖子走了。
屋内二人正窝在床上,樘兴生靠着墙,环着身前的人,将头点到她的肩膀上,她背靠于他的的胸膛,手中捏着个小石子。
狄姜禅转头问他,“砸哪个?”他没骨头似的往她身上倒,手懒懒的指向一个花瓶,“那个花瓶,大皇子给的,难看的不行还得摆着。”
狄姜禅瞄准那个花瓶,将石子往外一弹,花瓶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在地上碎成一片。
“还有呢?”
“那个,嗯,那个罐子。”
…
他把玩起她的手,“将军大人。”她听的一阵头皮发麻,又是这缠绵反侧的声音,好听到她舒服的想叹气。
她转头看他。
他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艰难的吐出字句。
“我…知道,趁你冲动时乘机讨要结果很卑劣,可是我真的,如果你同我一起,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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