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狄姜禅衣衫不整,发冠已经歪歪扭扭的斜在一边,她冲到狄元洲那就要挖他的脸。
“够了!”皇帝终于看够了这场闹剧。
樘兴生收到皇帝的指示,捏着嗓子喊到:“此乃朝堂重地,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狄元洲赶忙跪下:“皇上息怒。”
狄姜禅也慢半拍一脸蠢像的跪下学了句:“皇上息怒。”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小狄爱卿,朕这是体谅你在边关多年,这几年也算是尽忠尽职,这才给你做个打算,现在看来…朕是多管闲事了?”皇帝的调子越来越沉,像毒蛇一样让人脊背生寒。
狄姜禅慌忙又磕了个头:“臣不敢,臣…”
她颤巍巍的看向皇帝,眼神不经意扫过旁边那太监时眼睛一亮,激动的伸手指向他,“我要他!”
“哦?”皇帝看向樘兴生又看向狄姜禅眼中充满兴味,似乎挺感兴趣。
“臣一看到他就觉着喜欢,还请皇上成全!”狄姜禅又深深的对着皇上叩了下去。
樘兴生一下慌了神,跪在皇帝脚边,惊惶的喊到:“皇上!奴才,奴才冤枉啊!”
皇帝似笑非笑道:“小狄爱卿连老六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樘兴生不住的磕头,像是要把头磕到地底下,不一会就染红了地。
皇帝盯了他一会儿,又看向狄姜禅。
“朕,准了。”
狄姜禅在嗤笑中落荒而逃。
终于回了府,她不免有些佩服那些朝臣。
这上次早朝简直能减寿十年,那群身无长物、毫无建设的人这么多年了还能靠着拍马屁四肢健全的活着,她真是为他们感到不容易
养生殿内。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温和的问到:“兴生啊,我记着…你是去年到我身边担差的吧。”
“是的皇上,就在去年年后,承蒙龙恩。”樘兴生恭敬的答道。
“我瞧着你是个能吃苦的,平日里也是勤勉的很。”皇帝摩挲着杯沿,“我就是想不通啊,你哪来的时间去认识这宫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将军。”
樘兴生手一抖,脸上惊惶之色尽显,手软脚软的跪到地上,“皇上明鉴啊,我这身子,怎么可能去与女子私通,我是真不认识她啊!”
皇帝看向手中的茶,拂了拂茶沫。“朕就是问问,看给你吓得,起来吧,男欢女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个位置…可不少人盯着呢。”
狄姜禅连吃了两碗混沌才觉着自己活了过来,安安心心的等着圣旨。
正消着食,她忽的听到有人来,来人脚步及轻,是个练家子,听这步法当不是家里的人。
狄姜禅拿起架子上的刀,躲在屏风后面,那人从窗户跳进来,悄悄在桌子上放了个瓶子。
他就要出去时,只感到一阵风刮来,一把长刀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将军饶命啊,奴才就是来帮爷送个药的。”是个没见过的太监。
“樘兴生?”狄姜禅微哑的声音穿出。
“是的是的,爷让我过来给您送伤药。”小太监有点功夫,不动神色的离刀远了点。
狄姜禅不在意这些个小动作,只是刀一收便走了。“替我谢谢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狄家女狄姜禅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击退了边关来战之人,朕体恤其因为国效力而误了婚嫁,特赐其与心属之人樘兴生于七日后成婚,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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