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能跄踉一下，瞪着裘球：“你要干啥？”

裘球睁圆大大的眼睛，气冲冲道：“我就去找老师。”

她转身看着温煜，目光移到温煜下面湿了一片的衣服上，伸手擦了擦温煜眼角的泪水，她的声音很暖很暖：“温煜哥哥不怕，裘球保护你。”

温煜抬起头来，眼中的光芒忽然凝住，最后，嘴角扬起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

曹能哼了一声：“他是小残疾，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就你跟他玩。”

裘球晶莹剔透的面孔上有着愤然的颜色：“残疾怎么了？就因为是残疾，我们才要关爱他，尿裤子……”

温煜咳嗽了几声，轻轻道：“是他们两个……堵住我，不让我进去上厕所。”

小学的厕所都是马桶。

温煜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靠着双手支撑可以坐到马桶上，顺利解决生理问题，他来厕所的时候，就是曹能和刘成故意堵住他。

曹能有点心虚：“谁……谁堵你啊？”

刘成点头：“就是，我们才没有堵你。”

裘球气得皱着眉头，声音很亮：“你们故意堵住温煜哥哥，还在这里嘲笑他，真是可恶。”她推着轮椅：“温煜哥哥，我们去找老师。”

曹能和刘成害怕了。

他们赶紧堵住裘球，气冲冲道：“你不准去找老师，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裘球抬着下颚：“你们走开。”

她强行推着温煜离开，曹能吓坏了，他直接上前狠狠推了一把裘球，裘球跄踉一下差点摔倒了。

曹能再想推的时候。

一把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略稚嫩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威慑：“你再推试试？”

曹能吓得发抖。

北奕站在他面前，黑褐色的深眸隐藏在半掩的羽睫里，透出了一股冷怒，他另一只手一拳头打在曹能的脸上，然后揪扯住他的衣襟：“给他们两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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