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大娘的日子里,马兰一直病恹恹的,没有心情和精力去上班了,公司由齐辉打理着。
闵阿姨被辞退了。
马兰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着,无精打采,显得颓废和厌烦。她心里头是那样的暗淡无光。
以前大娘在时,家里还有人气,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现在大娘不在了,日子过得忧苦而昏暗。她不时地唉声叹气,忧伤烦闷。家里安静得如同没有人烟一样。
她渐渐地开始想起女儿小云,想起丈夫祝贤玉,泪水总在眼角处涌流。
女儿小云杳无音讯,丈夫一直没有消息。她真的痛不欲生,几次在家里嚎啕大哭!
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如果能找到女儿或者见到丈夫,那该多好啊!多么想趴在丈夫肩头痛哭一场!
她的心思忽然开了一丝缝隙:为何不去寻找丈夫?虽然女儿没法找到,但是丈夫应该可以找到的呀!
现在丈夫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肯定在牵挂着我们娘俩吧!
马兰突然很想去见丈夫!想见到他英俊帅气的面容,听到他悠扬清脆的嗓音,怀念他温暖舒适的怀抱!虽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把女儿弄丢了,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突然太想念太想念他了!
齐辉放下公司的事情,陪着她,乘坐火车,辗转一千多里,换乘公交车又徒步行走十几公里,终于找到了当年祝贤玉公司所在驻地。
公司早已人去楼空,一栋白色三层楼房孤零零地矗立着,已经成了一家农人的住处。几只小鸡在屋前草坪上觅食杂草,一位老农在屋子里面修理农具。
“大叔,向您打听一下。以前是不是有一个修建铁路的公司在这里办公?”齐辉和马兰一前一后,走到屋子跟前向老农打听。
“你们是问,那个川西铁建公司吗?”老农停下手中的活计,想了想,迟疑地打量着他们。
“是啊,是啊!”马兰连忙应道。
“他们啊,早就搬走了!”老农不紧不慢地说道,拿起一块木头,准备用刨刀刨一刨。
“他们搬到哪里去了?”齐辉问道。
“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好像听说搬到国外去了,大概是非洲那边吧!”
“请问,您是这房子的主人吗?”齐辉又仔细地问道。
“这房子是我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我买来的时候,那家铁建公司就搬走了。”
“哦,谢谢您啊!”齐辉说完,转头对马兰说道:“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马兰的脸色开始变得十分难看。本来抱有一线希望,可是却落空了。与丈夫团聚的渴望瞬间被瓦解得粉碎!
心里非常难受,在离屋子不远处一块石头上,马兰悲伤地坐了下来。
齐辉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看来我们找不到了,他已经去非洲,太遥远了!”齐辉也坐了下来,有些泄气地说道。
马兰打开瓶子,喝了一口水,整个人显得呆滞,木讷的样子。
“姐,我们回去吧?既然姐夫去了非洲,那么远的地方,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姐,你不要伤心啊,有弟弟我陪着你呢!”看见马兰情绪十分低落,脸上很难看,齐辉拿过马兰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
“姐,你不要这样想不开啦,这样我会难过的!”齐辉见马兰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吓得赶忙劝慰着。
“姐啊,姐啊!”马兰已经双目流泪,像一副冰雕一样悲伤。齐辉将她抱紧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抱在一起,马兰痛哭起来。
“别这样,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别难过,好吗?”齐辉极力安慰马兰。
马兰只是哭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涌流。失落,痛苦,极度伤心。
见不到玉哥,万般委屈没地申诉啊!
“姐,眼看夕阳快要下山了,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去!不然,这荒郊野岭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马兰满怀悲怆,在齐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一起匆匆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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