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杨杨一掩袖,也是喝完了酒,但脸上的一丝尴尬却未逃过程凡的眼睛。
没想到,更尴尬的事还在后面。
半小时后。
“杨杨姑娘不要责怪程凡酒后失言,我想说的是,此情此景,如果杨杨姑娘愿意舞上一曲,给我们助助兴,必是更为美妙。”程凡真像喝醉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又说,“听过你的曲,现在想见你的舞,杨杨姑娘不会让程凡失望吧?”
言语之中,含着一丝轻佻的意味。
就连苏叶曼也暗自望了程凡一眼,她心想:程凡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动了心,再或者男人都这副德行,虽然陶杨杨是可以和程凡成婚,但被这样言语挑逗,一个姑娘家,总是难免面子上挂不住的。
但她没有想到,陶杨杨应声而起,脸上含笑,说:“恩主只要喜欢,让杨杨做任何事均可。”
苏叶曼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这小姑娘可以啊,有那股媚劲。反过来又想:绝对不能让她和程凡成婚,这以后还不把程凡的魂勾了去,程凡以后真要是成了人族领首,哪里还会想到“早朝”之事。
陶杨杨已经漫步起舞,人随舞动,身姿曼妙,翩翩律动,一会儿像是鸟儿在枝头轻盈而起,一会儿又如蛇在草丛间急急趟过,即便苏叶曼看了,也觉得心中痒痒的,真是一个会撩人的小妖精。
程凡像是个莽汉,大口喝着酒,已然脸红脖子粗,言语也断断续续:“杨杨姑娘……舞不醉人人自醉……再舞一曲就……销魂……”
陶杨杨只笑不语,一舞罢了,又舞一曲。
这支舞,已经抛却了先前的羞涩,更为大胆,肢体语言也更丰富,她的呼吸也时而轻微,时而急促,毫无例外,每一次都清晰的传到程凡耳中。
“这是程凡见过最美的舞……最妙的家人……最不舍的景……程凡只想再睹一舞……”程凡又说,目光更为直接,不离陶杨杨身上。
苏叶曼已经看不下去了,密语几人,“要不要劝劝程凡啊,成何体统,活脱脱一个色胚。”
骆伊伊回:“卢阳,你赶紧把程凡拉回去,我看着都恶心。”
卢阳说:“我不敢,怕程凡清醒后揍我。”
骆伊伊怒道:“我看你就是想待在这里看人家跳舞。”
方鸿为一贯的平静语气说:“无论程凡做什么,我们就当没看见,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别忘了,来之前程凡交待过什么。”
苏叶曼和骆伊伊只好自行宽慰自己。卢阳喝着酒,一会看一眼陶杨杨,又忙是收回目光,独自喝着闷酒。
陶杨杨已经舞了五、六首,带着求饶的语气,说:“恩主可还满意,杨杨休息片刻再跳如何?”
程凡假装思索片刻,晃了晃酒杯,说:“好吧,那我们喝酒。”
对程凡来说,任何酒都不可能真的喝醉,除非他自己真想醉。
他相信,陶杨杨也不可能喝醉。
在对饮了几十杯后,陶杨杨扶额,跌跌晃晃的说:“恩主……杨杨确实喝不了……阵法可能稍许就会转动……恩主与贵宾还是回去祠堂休息吧……如果恩主留下在此休息……杨杨也是求之不得……”
最后这句话,让骆伊伊已经忍不住,低声说了句:“不要脸。”
所幸,场面已经迷乱,没人在乎她说的话。
程凡说:“杨杨姑娘若是无法再喝……便请回屋休息……程凡要在此继续醉下去……”
“万一……阵法转动……杨杨担心恩主……没有准备……不如杨杨让人来搀恩主……等人回去休息……”
程凡摆手道:“程凡……不醉……不回去!”
陶杨杨又陪了一会,实在无法再喝的样子,跌撞着回到屋内。
程凡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到屋内灯光关闭,黑暗一片,转身对卢阳说:“来……我们来喝……”
卢阳惊了一下,说:“程凡,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酒?!”
程凡对他一使眼色,说:“别废话……喝!”
酒意在亭内继续弥漫,穿过院子,即便屋内也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陶杨杨在石室内,带着一股怨气,对陶太公说:“师父!你看看程凡今晚的言行!快点转阵,让他回去算了!”
陶太公沉思,说:“现在转阵,他就可能待在幽仙小院内避阵,甚至闯到院中或者屋内,我就无法查知他们晚上到底在祠堂内干什么了?”
“那也不能让他一直在此逍遥,如果喝到天亮,我们不就一无所获,阵法一夜不转动,他可能会更怀疑。”
“再等片刻看看吧。”陶太公说。
又过了十多分钟,只听程凡在亭内高声吟了一首歪诗,而后说:“杨杨姑娘……想必你已入睡……程凡就不多打扰了……这一杯程凡好好敬你……喝下这杯……程凡就回去……”
石室内,陶太公对陶杨杨说:“别出声,就让他当成你已睡着。”
过了一会,听见程凡又说:“看来杨杨姑娘真的睡着了……来……我帮你举杯……我们碰一杯……”
他三步一摇,两步一晃越界走到院内,拿起陶杨杨的酒杯,轻碰了一下,然后俯身,又慢慢的把陶杨杨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后再跌跌撞撞,还不小心踩到了某些花草,好像找不到方向,然后翻身出了院门,这才回去。
卢阳等人急忙跟到外面。
陶杨杨轻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陶太公却是懊恼的说:“这小子肯定又摘了玉凝草回去。”
陶杨杨一惊,悄悄出屋查看,果然玉凝草又少了三株。
陶太公恶狠狠的说:“不管程凡用玉凝草是炼制毒汁还是干什么,我这就转动阵法,让他的行径现形。”说毕,盘坐在地,念念有词。
程凡急匆匆赶回院内,瞬间恢复清醒状态,把手中的玉凝草交给方鸿为,说:“快,尝试加大剂量,争取早点炼丹成功,即便不完美,也无妨。”
方鸿为也不多问,进屋开始炼丹。
程凡又对众人说:“七煞麒麟阵很快就会启动,你们进屋,保持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到院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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