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自醒来,就开始巴巴地盼着酉时快到,可是时间打发得太慢,她选择出外头走一走。
文雪之清楚得很,要听商贾贵胄的奇闻异事,有专门的地方去。她打听到了济北郡的首饰街,便兴致勃勃地蹿了出去。
“陈夫人,昨晚的事您听说了吗?”
“听说啦……哎瞧瞧那只嵌宝祥云簪……您说的是钱府那个事吧……”几家夫人边挑选首饰,边聊得不亦乐乎。
运气不错,才走了两家就探到消息了。文雪之也假装挑选物件,偷偷探听着。
“你说,钱夫人何必这么掉脸子,还要亲自去抓人。这叫钱大人脸面往哪搁?”
“哎哟,李夫人啊,这济北郡谁人不知道,钱夫人何尝给过钱大人脸面哦。这也没办法,谁让钱大人当初是靠着老丈人……”
“唉,是啊,真是可怜哦。”
“有什么可怜的,男人没本事,拿着正室帮忙赢来的身家去讨好别的女子,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陈夫人说的是啊!”
听她们谈了许久,文雪之捋顺了昨日发生的事。
当晚,她和小和尚离去后,钱大人便去找了柳白鹭,两人情浓意浓地弹琴唱曲呢,那钱王氏就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留香阁抓了个正着。
钱大人见到钱王氏当即怂了,便灰溜溜地跟着回了去。
“柳白鹭那妮子,虽然手段我看不上,但是说句公道话,以她那姿色勾搭个王亲都是轻而易举的,也不知做什么非要招惹钱夫人。”
“哎,我听说啊,柳白鹭与钱大人相识得要更早些!”
“那这么说来,是钱大人抛弃了柳白鹭?奔那名利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好坏的心肠!”
唐离烟说的对。
这一面之词听多了,反倒让人理不清头绪来。
文雪之越听越晕,不知哪一位才算是无辜之人了。
算了,不如照唐离烟的计划做,她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一旁看戏就罢了。
反正到这儿来的目的,本来也只是找云崖的下落。
出了首饰街,有一个模糊却熟悉地身影从她身侧闪了过去。
她连忙回头张望,却寻不见这个身影了。
原来空欢喜,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没到酉时,她就已经跟着小和尚到了西城门外的破庙。
只见小和尚将她带到佛像后,拍了拍身边的稻草,然后盘腿坐了下来。
“前辈,外面不是有蒲团,何必坐在这儿啊?”她疑惑道。
“你先坐下,一会儿人来了别出声。”
小和尚说道:“其实原本我也用不着过来,不过堂主交代了要保护好你,带你看看戏。”
“啊?”文雪之听愣了,还是照小和尚指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稍等了一会儿。
外面开始有了些动静。
文雪之透过佛像下的小孔看出去。
是一个穿着武夫模样的青年。他跨步走进来,四处张望见无人,站在佛像前插着腰等待。
这应该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她刚要起身打招呼,便被小和尚拉住了。
“嘘——别动,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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