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也心觉满意,满心欢喜的转身又来到了书房,雨霁进去的时候罗杰丝正坐在软皮沙发上看报纸,抬手拿起茶杯就要喝茶。
雨霁见他茶杯空了,眼疾手快,狗腿般的续上了茶水,递到他手上,又递上了账本。
罗杰丝把报纸往下拉了拉,狭长的眼睛睥睨着:“这么快,姚小姐厉害。”
雨霁心道这下你可挑不出毛病来了,也就接受了罗杰斯阴阳怪气的夸赞,笑道:“罗侦探您过奖。”
罗杰丝看她笑的开心,眼儿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起来左边脸颊还有一只酒窝,心里不忍。烦躁的将账本翻了翻,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姚小姐,我觉得你很不认真。”
指了指账本的最后几页,“姚小姐,你也太不认真了些,我又没有给您规定时间限制,您大可不必这么紧赶慢赶在今日之内写完,你瞧这字迹都变了,写的内容我也不大能看的清。你这叫我怎么办,让你重写一遍也不是,不重写也不是。”
雨霁瞧了瞧那几页,正是是嘉仪写的,字迹虽说算不得漂亮,但是也还是能分辨,根本不是罗杰丝所说的看不清楚。况且罗杰丝还能认不出盛嘉仪的字迹么?他这样纯粹是为了刁难她,想让她离开!
心里一但想通了,便越发的来气,往日所受的委屈蜂蛹而至堆在心头。怎么能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讨厌一个人?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这么想让她走?
她姚家虽比比不得他盛家,但是她也算是正二八经的三房嫡出,又过继给了二房,如今二房可是她当家,何时受过这种气,她也真的猪油蒙了心,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这里来受气,外面随便找那个工作不比这里好,不比他罗杰丝更会尊重人。
心里委屈,眼泪不自觉就涌了出来,把眼睫都打湿了,成一簇一簇的。眼眶红红的。罗杰丝从未如此清晰的看清她的脸——这样悲伤的一张脸!
仍不断有泪水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流到他心里去了,他想张口,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住了。
还没等他说话,她已然跌跌撞撞跑下楼去。
剩罗杰丝一人在屋里懊恼着,手抬了一下,又放下,想下楼去,又碍于面子。
而这厢雨霁下楼来,只拿着账本撕了个精光,残页儿散了一地。
又坐到桌前猛吃了两大碗米饭,谁问都不搭理。
吃饭又一个人默默把地上的残页扫了,打开电灯,又坐到那抄账本。
还是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写。
嘉仪看出来是在罗杰丝那里受了委屈了,上楼去,兄妹两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吵吵闹闹。
结果是罗杰丝承认了错误,但却不肯下楼道歉。
任嘉仪如何的撒泼打滚,装疯卖傻也没用。
嘉仪只好悻悻的从楼上下来,对她六哥哥又是一顿大骂,雨霁听了还是无动于衷。
嘉仪担心雨霁莫不是被刺激了过了头,放心不下,坐在旁边,一直陪着她抄账本。
嘉仪坐着坐着就头枕到臂膀上睡着了,雨霁仍硬挺着脊背迎着电灯的光在那里抄。
雨霁其实并不是被刺激的过了头,撕破那账本就已经让她撒了气了,现在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心,罗杰丝想逼她走,她偏不。哪怕是再多抄几遍也无所谓,她总有让他挑不出错的一天。
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罗杰丝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千方百计的想让她走,为什么?
时间在脑子里倒叙着,她一遍一遍的排除,是嫌她说出凶手抢了他风头?不是,证据可都是他找来了的,她那些推理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当时见不惯何宝琼血口喷人的嘴脸,那里想到会一语中的。
还是嫌在银行门口,她捡了他的怀表却给了白仁甫?
怀表!可不就是那是那可恶的怀表搞得鬼!她这脑子,怎么才想到,当时就推测出来那怀表是对他极为重要的,可她见到却转手给了别人,可不就将她恨上了。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