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志国又陷入了焦虑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在机械师的位置上做得是不错,可也就是不出差错,按部就班而已,这样下去,那一天才能出头呢。
昨天在外场,检查完了飞机,常志国和军械师郭然跑到了前舱,盖上了舱盖聊天。郭然也是志愿兵提干,已经快四十了,还是上尉,也即将面临转业了。
郭然道:“志国,你这么干,有什么意思,你就算干到了大队长,又能怎么样,无非将来调个高工,在部队养老,或者到师装备部干个副部长,也就到头了。”
“军械师,大家不是都这样吗,那还能怎么样啊。”常志国也很茫然。
“改行啊,改政工,改后勤到场站去,那个不比你现在要好的多。”郭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政工天天坐办公室写材料,又有什么意思。”常志国不以为然。
“你个傻孩子啊,我同年兵方同刚,我们一起提干,当时我们都在机务干,他就不愿意干外场,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喝酒的时候,一次喝大了,他说了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我一定要干到能签“同意报销”为止。”
“什么叫同意报销?”
“傻孩子,等你当了领导,下面的人花完钱找你报销,你在发票上不是要签同意报销吗,领导不签字,财务怎么能给你报销呢。”
常志国明白了,问道:“然后呢。”
郭然接着说道:“这个人脑子活,不像我死脑筋,就知道干活,后来真的调到了直工科当干事,现在都干科长了。”
“直工科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直工科就是相当于师里的大管家,师领导和机关的吃喝拉撒,他们都管,一年的经费就是这个数。”郭然神秘地竖起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
“你可真能猜,再乘以一百还差不多。”
常志国惊呆了,这个数字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就连做梦发财都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数字。
“军械师,你逗我玩呢吧。”常志国还是不敢相信,相比之下,分队长又算的了什么呢。
“逗你玩?我有那么无聊吗?我看你小子还不错,才给你讲讲,不信拉倒。”郭然说着就要推开舱盖。
“别,别,我的军械师啊,我不信你还信谁呢?军械师,我的哥哥啊,给兄弟指条路呗。”常志国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行啊,将来发达了,别忘了哥哥就好。”
“忘不了,忘不了,哥哥,请说。”
郭然作了一个口型,没有说出声,常志国看出了是“教导员”三个字。
“师里和团里每年都从下面要人,跟谁要?当然是他。”郭然指了指大队部的方向。
“可我也接触不上啊。”常志国很苦恼。
“我今天晚上想喝酒了。”郭然笑了,说道。
“下班就去,朝鲜姐妹的烤牛肉,怎么样?”
“嘿嘿,小子上道,我就跟你说一句话,教导员住在东厂的家属区,每天晚上吃完饭,通常都在家属区外面散步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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