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啊,别玩儿了,出来吧。”
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房间,挑挑眉后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再次确认屋里确实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故意装作大大咧咧的,拉开了自己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上衣口袋顺手抽出了红色签字笔,从桌上抄过了那个丫头刚才写的作文来打算装模做样的批改下,只是刚刚拿到手就不自主的僵住了。
满满的作文本儿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写满三个字:
她还在!
她还在!
她还在!!!
谁?谁还在?在哪里?!
脑袋飞快的运转了起来,结合自己刚才给出的作文题,这个她,应该就是郑曦这丫头的生母了,还在,自然是指仍在这里。
答案自己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一些,简单的说,那个来店铺的妇人,也就是那个丫头的后母,兴许这个丫头她心里不愿意承认是她自己的母亲。
那么,造成屋子里灵闹的现象也许就是——
余光之中,门口一个惨白的女人脸漂浮着一闪而过,摆在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和点心盘震动的乒乒乓乓直响,头顶上的日光灯也跟着发出电流不稳定的滋滋声。
踩在地上的脚感觉到黏糊糊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正刺激着自己。
脖子这里再度传来了有人呼气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扭回头,一张腐烂的脸死死的贴在窗户上,只有眼白的瞳仁里面满是憎恨,隔着玻璃,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还没完,就连房间的一隅也不安静,床下面不停的发出沙沙的爬行生物的声音,整洁干净的床单下方阴暗处,一双复眼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红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盯上的猎物一般。
嗯,说实话,现在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了——
自己可不是那种能拎着武器倒追鬼的强悍人物,这样别开生面的大场面还真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谁知道初次任务竟然能玩儿的这么刺激,自己这到底是要去当月老还是去当钟馗的?
五感六识全方面,几乎是动用了一切的恐怖因素来逼迫自己,说真的,自己有这么令人讨厌的需要做到这么凶残么,不就是授课不用心了些,讲题马虎了些,作业布置的多了些,语速讲得快了些,还有就是玩手游不关声音吵了些么?
虽然自己这个家教老师是有些做的不大到位,能商量下别动粗,不行的话扣工钱?
屋内屋外的这一大堆诡异东西,全部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这下子别说去探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两步都难。
只能试上一试了。
深吸了几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起呼吸的频率让它规律起来,尽力集中精神,不去听会不断传来的恐怖声音,调整所有的精力集中于前额处。
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双眼紧紧的闭着,额部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了亮光,不自觉的站起身,闭着眼跟着亮光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少步,足尖忽然一疼,迈出的这一脚正巧不巧踢在了某个坚硬的物体上,下意识地呃咧嘴睁眼,发现这下正好是踢在了门框上,看来已经是要走出房门了。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客厅里一片安静,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侧过脑袋来,屋内同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少了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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