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如果当你觉得有异样或者需要的时候,只需要轻轻捏碎这个就好。”
叹了口气,宋成转过了身子摆摆手:“抱歉,我就是个穷小子,这种花功夫的骗钱把戏麻烦你们去找——咦?”
摆动的手停了下来,有些僵硬的转过脑袋,刚刚停下来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捏住了那个看上去就很诡异的木纸片。
猛地一下转回过身,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怀揣着一丝犹疑,快步离开了这里。
几天后,令人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说出来似乎有些可笑,但似乎,好像,可能,自己——有点像是消失了?
“准确的说,并非是消失,而是你的存在难以被认知到了。”困扰了数天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捏碎了木纸片后,被呼唤后再度出现的三人组耐心的解释了起来:“人的存在是需要被认知和观测,而你现在的处境是陷入了难以被观察到的境地,再这样下去,你可以说就是消失于此世了。”
“观测?存在?”宋成眨眨眼:“你是想说存在就是被感知?”
“噢?!”身材爆炸的女子又搂了过来:“小哥你挺懂的嘛!要不要大姐姐来给你好好上一堂哲学课?”
“我懂个屁!”没好气的推开了她:“存在怎么可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或许如此,”唯独可靠一些的那人静静的阐述着:“不过,人是无法独自生存下去的,无论本人是否情愿,无论性格是否孤僻,无论是爱恨情仇哪一种,但人活着,就必然会与其他人产生纠葛。”
“这种纠葛,一般被称之为缘,缘浅者,或点头之交或擦肩而过;缘深者,或父母子女,或配偶兄弟亲友,一生至死纠缠不休。”
“将这种缘实体化后,就是被大家称之为红线的,你看。”
只见她的手腕轻轻一抖,再低下头,自己身上仅有三三两两条近乎透明的线在连接着,再抬起头看向窗外,在外面遛弯儿的那位大爷身上,分明都有数不尽的线条连向四面八方。
怔怔的看了一分钟,心中似乎并无落寞、绝望、痛苦等情绪,漠然转回过身子:“所以说,我就会这么消失是么?”
三人对视了一眼,眉眼之间似乎有些闪烁:“没错,这样下去的话,是这样。”
“哦。”
简单的应了一个字,再无言语,屋内陷入沉默。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似乎屋内压抑的空气有些令人难以忍受,那个带着围巾的女孩子:“比如说不满啊,留恋啊之类的?”
“应该有才是,但好像——又没有?”
“那人,不,应该是生物的基本需求呢?”那位自来熟的女子靠了过来:“这应该总有吧?就像生物死之前出于本能的想要繁衍留下后代什么的!要不要姐姐我帮帮你?”
“嗯,这个也没有。”
肯定的回答立刻让她炸了毛,张牙舞爪着:“喂!臭小子,你说这话的时候还鄙夷了老娘一眼是几个意思?!”
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情绪激昂的她,向前了一步:“没有谁是应当消失的,即不合天数,亦不符人理。
“不过,既然你能接受这一切的话,那就成为一个月老吧。”
……
“喂,小宋子,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就在自己怔怔的出神想事情时,对面一个搁在桌子上的脑袋忽然冲着自己开口了。
宋成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还能什么,当然是这次的咯。”
“都找出关键人物来了么,还担心什么?”
“不是你们说的吗,找出来只是个开始,更重要的是——”
“实习月老要做的,是斩断连上自己的缘,而斩缘的前提是解,所以说,找出关键人物只是第一步。”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递了过来,正是堪称这些家伙当中唯一良心存在的大姐玉佩,也是多亏了她在电话里提醒自己才注意到没有白线出现的问题,冲着自己微微一笑,扬了扬她自己手里的那杯继续:
“只有解开中心人物身上的结之后,方才可斩断缘。”
“所以,小宋子是担心不好解开这次的结?”面前搁桌子上的脑袋懒洋洋的开口了,这位长期都像是畏寒的家伙叫做玎珰,此刻正努力的伸出双手用指尖勾着自己刚刚从玉佩那里递来的红茶。
叹了口气,将红茶推了过去,看着她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后眯着眼的模样,宋成悠悠开口:“再这样下去,你就快跟小天差不多了。”
“才不会!”尽管反对的词很坚决,但是语气却十分的无所谓,还顺势拿脚往桌子下面踹了一下:“小宋子你扪心自问一下,拿我跟小天比是不是太过分了!”
朝着桌子下面瞟了一眼,稍稍反思了片刻:
好像——是有点儿?
自己这边也拿脚轻轻踹了下,依旧是毫无反应的样子,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家伙,哪里像条撒手没的哈士奇?
把吃的倒在它嘴边都懒得张嘴。
撑着脑袋琢磨着桌子下面这条被踹了两脚都懒得挪动一下的笨狗,忽然袖口被轻轻的拉了拉,一个脸颊留有婴儿肥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冲着自己伸出了手。
“好啦好啦,你的没忘,”拿起了身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两包东西递了过去:“喏,回来的路上特意给你带的。”
看到递过来的那包辣条,这个小丫头的眼角顿时弯了起来,刚准备收起来时,注意到下面的一包似乎颜色有些不同,一抽出来,却发现是一包大白兔奶糖。
那笑容瞬间凝滞住了,满是嫌弃的将奶糖退还了回来,只收起了那包辣条,哒哒的小跑着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也失败了呢。”
“是啊,”宋成满是遗憾,把玩着手里的这包奶糖:“明明这玩意儿跟她的那副模样才最搭,偏偏喜欢辣条那东西,啧,虽说变了外貌,但果然骨子里还是川蜀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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