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回来呗,”夏汩羽对此人无感,“他立了什么大功?”
“阿达干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晋王爷出行行踪,在半途偷袭,晋王爷未做准备,一番混战中,差点落入阿达干之手,是夏元灿率兵及时赶到,击退阿达干,救了晋王爷······”
“啊?”夏汩羽虽不太相信,但夏汩辰必然是得到确凿的消息。并且,夏元灿这人除了性子不讨人喜,出身卑微,武功确实不错,“没想到给他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晋王爷一定会上禀皇上,对他进行嘉赏,救了主帅,这可是不小的功勋啊。”夏汩羽言语中透着一丝羡慕。
“是的,晋王爷十分感激,据说还跟他结拜兄弟,皇上更是龙颜大悦,要召他入宫面圣。”
“结拜兄弟?”夏汩羽想起铁骨铮铮的晋王爷,虽才三十年纪,但说话做事已是老气横秋,不苟言笑,感觉像个饱经风霜的老爷子。若这两人称兄道弟,还真是别扭。
虽然身为布政使的父亲经常入朝参政,逢年国节,他们也会应邀去宫中凑个热闹,但是圣上专程召见,可是极少有的殊遇,连夏家都跟着沾了大光。
“那他是专程回来领功的?”夏汩羽问,从小习武的他本也想去边防,舒展壮士豪情,在黄土沙丘上酣战一番,不说建功立业,至少证明自己也是个血肉男儿,但刚提出来,就被母亲断然拒绝,万一有去无回,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伤透了家人的心,所以也只能想想而已。
而对于一向不被家人重视,可以任性而为的夏元灿,却能抓住机遇,一举成名,夏汩羽心中着实羡慕不已,但又因为看不上他,而添了一份不光彩的酸意。
“领功?怕是来报仇的。”夏汩辰冷笑道。
“报仇?”夏汩羽也知道其中原委,“你说,为了元芯之死?”
夏汩辰瞟了一眼夏汩羽:“那是他亲妹妹,元芯死后,他便在晋王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只求晋王爷能带他去凉州,上战场杀敌,不就为了立功,谋个身份,来替妹妹讨回公道?”
夏汩羽愣了一下,想到过往,也是愁容满面:“唉,元芯真是太傻了。”
夏汩辰突然问:“前几日,秋彤突然跳河死了,你知道的。”
夏汩羽点点头,因为不想提这事,眉头紧锁着。
“我正在查,却没什么线索,为什么突然跳河寻死?”夏汩辰陷入沉思,“只怕也是因为夏元灿回来,怕他来寻仇。”
“啊?”夏汩羽挠了挠脑袋,像个局外人一样迷茫。
“你知道,夏元灿一直认为元芯是被人害死的,并将矛头直指向我,与我为敌。”夏汩辰放在桌上的手,手指不安揉搓着,“现在有晋王爷给他撑腰,他就有了底气,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也不足为奇。”
“大哥放心,”夏汩羽道,“他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就算立功,也不可能跟你作对。你可是当今皇上钦点的驸马爷。就算战功显赫的晋王爷,也要给你一分薄面。再说,元芯是自尽,与旁人何干,这是皇上点的‘鸳鸯’,他要报仇,去找皇上吧。”
“放肆,”夏汩辰肃色,指着夏汩羽道,“这话若是给旁人听见,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夏汩羽吐了吐舌头,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嘛,谁让大哥是金城第一美男子,女子见了皆神魂颠倒,把长阳公主都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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