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结果没到十分钟,霸道总裁又回来了这个房间,让她吃惊的是,这回霸道总裁是来找她的。
她战战兢兢地被叫了出去,好像当年被班主任提到办公室的心情。
“时总,您找我什么事?”
“宁小姐,我听林颂和兰兰说,最近阿晨心情很不错,状态也很好,谢谢你。”
“不不不,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时景摇摇头,罕见地露出一抹浅笑,他说:“是你的功劳,你完全不知道阿晨之前是什么样子,在你来之前,他几乎每天都会发病,失控,他笑得比我还少,整个人跟一个木偶人似的。”
“……”宁晚晚有些吃惊,虽然她知道时晨之前的状态会不太好,但从来没想过会像时景描述的那样,这和这些天和她在一起的时晨完全是两种状态。
在她眼里,他有时候是小恶魔,有时候是小天使,最主要的是——他只要看见她就会笑,像个小傻子似的。
时景接着说:“他真的变了很多,比我想象中好了太多。你果然就是他等了十四年的药,比林颂那个江湖郎中强多了。”
宁晚晚:“……”
林医生听到这话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宁晚晚干笑一声,说:“没有没有,我和林医生相比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比如说今天时晨梦呓,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提到梦呓,时景的表情僵了一下,他嘴角放平,叹了一口气,说:“阿晨会变成这样,还要拜我们那个混蛋父亲所赐。”
宁晚晚立刻捂住耳朵,“时总,您别说了,我怕我知道得太多,会被带走。”
“放心,没人带你走,这件事让你知道,或许对阿晨有好处。”
宁晚晚的手放下来,心怦怦地跳,她觉得即将有一颗炸弹在她面前爆开,还伪装成一颗瓜。
“宁小姐,在来这个别墅之前,你关于我和阿晨了解多少?”
“不多,就只知道外界传闻的那么星星点点。您在十八岁的时候没了父母,带着十岁的弟弟独自生活,半工半读,后来创立了晨景科技,就这些而已。”
时景点点头,“我高三一直住在学校。记得那天是个晴天,天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我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学习,然后班主任突然找我出去,告诉我我家里出事了。
“我赶到了医院,看到阿晨一个人蹲在急诊室门口,他浑身筛糠似的猛抖,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那满眼的血丝,我还以为他得了什么急性病,他当时口里就一直念叨着‘爸爸’、‘快停手’这种话。
“急诊室的等灭了,我们的妈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时景看向宁晚晚,问:“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宁晚晚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时景说过的话,她的瞳孔突然放大,瞬间有一种晕眩感,让她险些没站住倒在地上。
她扶住楼梯扶手,颤抖着双唇说:“难、难道是……”
“我的父亲做生意失败破产了,他那天心情不好,又胡乱猜疑妈妈跟别的男人有牵扯,一怒之下,他就掐住她的脖子……阿晨当时就在旁边,他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管他怎么哀求、做什么都没用,直到妈妈断了气。”
时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说:“后来,我们那个混账父亲被判了死刑,本来法院有考虑阿晨还小,我也才高三刚成年,有给他减刑的打算,但阿晨不同意,他那时候虽然像个木偶似的被打击到几乎没了生气,但却依然很坚定地告诉我:他不想让父亲活着。”
宁晚晚死死地抓着楼梯扶手,心里像有一根针似不停地刺痛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才是时晨致病的原因,他当年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啊。
时景和时晨不一样,他当时已经成年了,而且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这件事,但时晨是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掐死了自己的妈妈,当时他只有十岁,心智还未成熟,让他看到这么泯灭人伦天性的一幕,也难怪他的精神状态会变成那样。
还有的,应该就是对自己弱小的痛恨吧,恨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不能在那个时候救妈妈。
“宁小姐,我虽然告诉了你这件事,但请你不要说出去,也不要在阿晨面前提,拜托了。”
“您放心吧,我用我的小命发誓绝对不乱说。”
宁晚晚是对时景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这件事,她会永远烂在肚子里,除非……时晨他自己愿意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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