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臻忽觉浑身像是触了电,从灵魂深处传来一股慌恐的熟悉感,使她只想要逃,忙抽回手,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开口道歉:“抱歉,我……”
“无事,纥于邪。”
纥于邪扭过头,不再看她,淡漠的声音响起,他回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与他春宵一度,第二天就不见踪影的女人,他派人寻了五年,也了无音讯的女人。
五年前的那个夜,不是那个女人,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那夜被奸人所害,情急之下与那个女人发生关系,解了药,本想给那个女人一笔封口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五年后,竟看到一个和自己相像的孩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五年前不告而别的女人?
带走了他的种的那个女人?!
“啊?”
梁云臻反应迟钝,满脸问号不解纥于邪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歌与鞋?那是啥?
“名字。”
纥于邪及富有耐心的又多了一句话,暗自诽腹:这女人智商不怎么高,能把孩子教育好吗?
他现在已经断定,那就是他的孩子,但是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还有待调查,因为他实在不相信他纥于邪的孩子,出自智商堪忧的母亲。
“去仁恒。”
“是,总裁。”
小李掉头前往小镇上唯一一家规模大点的医院。
那辆车停在医院不远处,小李领着梁云臻去做各种检查,二人站在一起,梁云臻背影窈窕清瘦,小李高挑挺拔,怎么看纥于邪都觉得碍眼的厉害。
从那之后,一段时间之后,小李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总裁不高兴,被他吆来喝去,一个不满意还要陪他练散打,做总裁的人肉沙包,简直苦不堪言,当然这是后话。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包括等待出结果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五点多了,梁云臻焦燥不安起来,宁宁四点半就放学了,可是医生嘱咐她不可以离开,还有几项检查没做完。
“医生,我不做了,我孩子还在等着我。”
梁云臻急的不行,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古板?明天再查不行吗?她生怕孩子见不到她会大哭,宁宁看着坚强,但是有那么一段脆弱的时间,她会哭的,撕心裂肺,不眠不休的哭,她听到那哭声,心坎里揪疼,难受的慌。
怎么哄也哄不好,她也曾带宁宁做各种抽血检查,心理检查,医生都说孩子没有事,但是孩子一个月要哭那么几日,还都是晚上,一哭就是几个小时,把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都哭肿了,她当妈妈的,怎么不难受,抱着,哄着,给她唱歌,跳舞,逗她开心,给她买好吃的,统统都不好使,她怕自己不在身边,又是刚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孩子会哭,心急如焚的梁云臻一颗心早已飞到检查室外。
“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不能乱动。”
橱窗外,传来医生刻板的声音,更让梁云臻急的想哭。
“医生,那你帮我告诉外面那个先生,帮我接一下孩子行不行,孩子在……”
梁云臻把幼儿园的地址告诉了外面的医生,还有接送卡在外套的口袋里。
“好。”
幼儿园门前,初夏傍晚的凉风习习拂过,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栅栏门前,巴巴的望着来往的行人车辆,一双紫眸里闪烁着雾蒙蒙的水光,泪渐渐蓄满眼眶,随时将要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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