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做了一个梦,恍惚间她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他把围巾围在她脖间,暖暖的,呼吸间满是那清冽的味道。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他送她回家时的场景,她回头看着他站在路灯下望着她,她冲他挥挥手,转身继续走。然后发现围巾忘了给他,在回头,他不见了,她很害怕,抓着围巾叫着他的名字,跌跌撞撞的去四处寻他。
然后,走着走着围巾也不见了,她惊慌失措喃喃道:“我的围巾…我的围巾。”有人在耳边笑,她们说:“想要,去垃圾桶里找去啊!”
“不…不要…围巾…围巾…”余晚努力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
“余晚…余晚…醒醒。”
有人叫她,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未从梦中的惊恐中抽离,一把抓住林清言的手,目光中满是依赖:“我找不到你了,你别走行吗?我很怕,围巾也不见了,你也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
路上看她睡着,林清言便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到达目的地,林爸先进去和店主打招呼,让他把余晚叫起来进去。
刚才打开后排车门叫她,瞧着她像是做了恶梦,一直喃喃自语,怎么都叫不醒,便半个身子探进车里拍拍她。谁知道她刚睁开眼,忽然一把拉住他,扯的他一个跄踉差点趴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她眼中惊恐未退。
他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听到什么别走…什么不见了。
林清言皱起眉头,担心的询问她:“没事吧,做恶梦了?”
余晚慢慢清醒过来,察觉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连忙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
林清言直起身子:“没关系,你感觉怎么样。”
“没…没事…”
“下车吧,我们到了。”
余晚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镇上的一家客栈门前,她急忙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脚边,余晚低头拿起来一看,这不是林清言的衣服吗?
真的太尴尬了,怎么就睡迷糊了,居然还拉着人家的手。
她拿起衣服下车递给他:“真的对不起,你…你快穿上吧!”
林清言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道歉。”
余晚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个…谢谢你的衣服。”车外的温度比车内低很多,忽然的温差让她冷的一哆嗦。
林清言穿好衣服,眼中笑意未减:“快进去吧,你刚睡醒别感冒了。”
说完走到车子后备箱处拿东西,余晚没有进去,站在原地那等他。
他提着东西走过来看她还站在那问:“怎么不进去啊?”
“我等你一起进去。”
林清言看着余晚,下车这一会的功夫她冻的鼻尖都红红的,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像一只兔子。
余晚看他两手都拿着东西,背上还背着画板说:“我来帮你拿一些吧!”
他目光依旧柔和:“没事,我拿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余晚没在坚持,跟在他身后进了客栈,这里的客栈大部分都是镇上的住户开的,镇上风景不错,有几处年代久远的老建筑,平时来采风、写生、游玩的人也不少。
之前余晚跟着林老师来过两次,上次来是春天,旁边有很大一片花田,鲜花、绿草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冬天倒是第一次来,天冷她几乎都不出门。
他们走进院内,余晚便看到院内靠围墙的位置有一个大雪人,她刚想靠近看看,便听到李婶亲切的叫她,
“哎呀!小晚。”
余晚走上前抱了抱她笑着说:“李婶好,好久不见。”
李婶笑得满脸的褶子,拉着她的手:“好,好,你都好久没来了,小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林清言笑着问道:“李婶,你还记得我吗?”
李婶闻言转头看向他,思索片刻,拍手激动的说:“你是清言是不是?都长这么大了,我们得有好多年没见了呢!”
“是啊,好多年没来了,镇上这几年变化挺大的,刚才来的时候都不认路了。”
林清言上学的时候跟着林父来过几次,和他们也都认识。
“你咋不让孩子们进屋来,外头多冷。”
听到声音三人都望了过去,只见林爸爸站在客厅门前,旁边站着一个约莫50多岁的男人,笑盈盈的望着他们。
余晚和林清言几乎同时叫道:“李叔。”
那人笑应着:“哎,来来来,赶紧进屋。”
“看我,只顾聊天了。快进屋,快进屋。”
李叔李婶是这家客栈老板,他们夫妇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之前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饭馆,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后来镇上开发,人流量渐渐多了起来,他们转而做起了客栈,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整个客栈一共两层,一楼的大厅里,一边放着沙发,另一边放了几张桌子供客人吃饭用的,二楼便是客房了。
农家小院,闲适恬淡,一到周末来这里玩的人还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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