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年闹雪灾,国家粮食短缺,派里更是无米入肚。那时候师傅被先皇调去前朝商议解决方法,派里独剩师母和年岁最大的我忙前忙后照顾着依依和其余弟子。”
顾天瑶听着寒一凡将关于师母的往事娓娓道来,正听得揪心处寒一凡却住了口,她连忙问:“然后呢?”
“然后,”寒一凡苦涩开口:“师母为了大家能有东西下肚子不被饿死,独自一人冒着风雪去到这深山里挖冬笋。最后大家都熬过了困难时期,师母却冻得病倒了,不久后就去世了。。。”说到这,寒一凡眼里有了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
顾天瑶听后久久没说话,深山中只剩下春风拂过的声音,似是传达着哀思又似是带来了希望。
“师母真是一位伟大的女子,”顾天瑶赞叹道,然后想起了自己的作为不禁难过:“难怪师傅如此生气,我撕掉的不仅是树叶,更是他对师母的想念。”
寒一凡摸摸顾天瑶的头安慰道:“师傅知你是无意的。他虽表面冷漠,内心却是温暖的。”
顾天瑶轻点头,寻思着午膳以后去向他道歉吧,这事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又休息了一会,两人一同起身,又开始练起了功。也许是感动于已逝的师母所付出的一切吧,顾天瑶练习得更加拼命了。她第一次有了想守护着这门派的想法。
饭后,顾天瑶提着两桶水来到了昨日摘掉枝叶的大树前。她放下水桶,闭眼祈祷着:师母您好,我是新进此派的顾紫。望您原谅我昨日的无知所为,也愿您继续保佑我派平安稳定。说完拜了几拜,便提起水桶朝着树木淋了下去。
“住手!”顾天瑶还未反应过来,手已被扇子击中,吃痛得松开了手,水桶跌落在地。
“我不是让你别再来吗?这次你又要干什么?!”蒋涛凶狠地瞪着顾天瑶,和掉落在地上的水桶。
顾天瑶忍痛半跪,将手双搭举于头顶:“师傅,弟子知错了,您责罚弟子吧。”
“哼,”蒋涛侧身,语气冷冽:“你何错之有?”
顾天瑶跪至蒋涛跟前,又说道:“弟子不该折了师母所种之树的枝叶;不该做错了事情还不知悔改,顶撞师傅。”
蒋涛眼珠转了转,瞥向低着头的顾天瑶:“一凡和你说的?”
顾天瑶点了头:“师母真是位好女人,我应当尊重,所以弟子错了,还望师傅责罚。”说着将双手伸出。
蒋涛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笑又可怜,面色温和了些,语气却不改冷淡:“罢了,我不罚你,萍儿不喜欢我责罚人,你走吧。”
那萍儿想必就是指师母吧,顾天瑶心里想,见蒋涛将要离开,又跪走了几步,扯着蒋涛衣角说道:“谢谢师傅大量能原谅弟子,可师傅得空了能去看看弟子吗?”
蒋涛低头见顾天瑶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不觉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师傅能来看看弟子练功,关心一下弟子的情况。自打进入门派以来,师傅就没有见过我,更别说相处了。。。”
顾天瑶说得可怜至极,像是一位渴望父亲关爱的小女孩。蒋涛有些心软,忽的想起她那日在殿前,门前的诡计,又冷漠了起来:“待你熟悉了基本功法我自会教你更深层的东西。”说完将衣服扯出走回房间。
顾天瑶得了应诺很是开心,叩头感谢,对着蒋涛的身影大喊:“多谢师傅,弟子定会跟着师兄努力学武,不丢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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