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妈将嘴边凑到鲜如是耳边，低声说：“今早我儿子给我看了报纸上，说总统和夫人去军中慰问，总统夫人风采迷人。我看了报纸照片，觉得多小姐的模样气质，不比咱们总统夫人模样差。”

“真的吗？”鲜如是不免心喜。

葆妈从衣袖中取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小照片，递给鲜如是看。

“太太。如今都兴这作派。好看吧？”

“是好看。我们真是老了。”鲜如是犹豫起来。

“太太，这传统的好东西，自然继承。但大少爷这拨年轻人，是留洋派。如果执意让大少爷，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带出去也容不到他们的圈子里去。不会交际应酬，又不得大少爷喜欢，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嗯，有道理。那就让他们快”鲜如是没再说，给葆妈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葆妈意会：“我这就叫人，把多小姐的东西，搬到大少爷房里去。”

鲜如是一边嘱咐葆妈，一边起身：“这事得做得顺理成章。不能让大少爷反感。”

“明白。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别管我了。快去忙你的事。”

“是。”葆妈快步去找岳椋珵。

岳椋珵正在院子里，和邵海闻过招拳脚。

葆妈走近说道：“儿子，快去叫人给大少爷，准备沐浴的东西。”

“我这就去准备。”邵海闻迅速走人。

葆妈对岳椋珵说：“你母亲刚来过，有急事又走了。她瞧过沈军长的女儿。你的事，再拖，就来不及了。”

岳椋珵沉默，抬头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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