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陪着胡大婶去溪边洗衣服,大婶帮着打听二菊的事情,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听。
大家看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都好奇的来林小小的来历。
“哟,这么俊俏的丫头是谁家的呀?”
“是我家远方的侄女,孩子淘气着呢,有个想买的小玩意儿没买到,就追着那个卖货郎就过来了。”胡大婶叹了口气:“这丫头都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要我说还是二菊那丫头好,只是可惜了啊。”
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婶们面面相觑,最后都叹了气。
林小小见场面冷下来了,就开口说道:“二菊是谁?她难道长得比我好吗?我娘可说我是我们村长得最好的女娃娃了。”林小小生的一张乖巧的娃娃脸,常年习武让她有了别的女孩子没有的英气与活力,说这话倒也不心虚。
河边众人闻言都笑了:“二菊可没你好看呢,而且那丫头命苦的很。”
“是啊,二菊去陈府做下人,本来只要熬上一年,就能嫁人了。谁成想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胡大婶见机插话道:“你们说,二菊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李大郎的吗?”
大婶们闻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其实大家都觉得依着李大郎和王二菊的性子没道理会出这种事情。
有个大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和众人说:“你们知道吗?二菊不是在陈员外家做下人嘛,之前陈员外的儿子从书院回来养病,就是二菊在照顾的。”大婶对着众人挑了挑眉,“我听到陈家的下人们都说那陈夫人特别宠陈少爷,对二菊可凶了,一不顺心就动手打骂嚷着要换人。可你们猜怎么着?那陈少爷倒是喜欢二菊,愣是没让她娘换人。”
“还有这档子事?那陈少爷是不是喜欢二菊啊?”
“这可不好说。我听那些下人们说陈少爷人挺好的,拦着他娘责罚下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夫人那个泼妇,也就陈少爷说的她会听听。”
大婶们开始扯起陈家的八卦,林小小默默地把她们说的全都记下来了,跟着胡婶回去后,马上把今天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
陈员外靠卖古董发的家。那陈夫人陪着他白手起家,气质彪悍,把陈员外管得死死的,府上一个姨太太都没有。陈家就陈少爷一根独苗,平日里在沧州的书院里读书。前段时间回来养病,陈府就多招了几个下人,王二菊也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陈府。
王二菊的爹娘问李大郎要了二十两的聘礼,李大郎拿不出来,二菊就去陈府做下人一起帮着赚钱。陈府为了陈少爷的病开的工钱很高,包吃包住不说,半年就能拿五两银子。
工钱高,少爷人好,纵使陈夫人脾气坏,有陈少爷护着,王二菊应当没在陈府吃什么苦。按理说王二菊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的农家丫头,什么粗活重活没做过,为什么会说二菊在陈府受不得苦日日哭泣呢?最后甚至还要逃跑。
林小小在哭字上画了圈,决定明天去陈府附近看看情况。
第二天,林小小问胡婶借了身的灰色的衣服,再拿布巾包着头,乔装打扮成乡下丫头的样子,陪胡婶去卖自家编的各色竹篮。胡大叔的手巧得很,篮子的销路很不错。林小小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跟在胡大婶的身边,悄悄的观察陈家。
陈家就在村里的集市旁边,村民常在这里做点小买卖,很是热闹,她们在这里卖东西也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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