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宝进了大门,问明不用买门票,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消费自由。百亩鱼塘还要走进去一公里。这是因为鱼场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把行李交给行李保存处,坐电动车往钓鱼场。
水面上巴掌大的鱼儿整群悠闲的游来游去。两百多钓友分散于鱼场各处垂杆,也有人划船到河中心放钓。绝大多数人的收获都不甚理想。看来到这里来的都是资深钓友,越是钓不到越是要钓,有的人对饵料随时做出调整,很入心。有这样的钓友,老板想不发财都难。一小时三十元,可不便宜。
姜三宝走了不一会,感觉后面跟有人,回转身看,一个服务员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跟着。说:“怎么了?”
服务员笑说:“先生是新过来的吧?对于像您这种新来的,我们都会有专人给您服务,随时解答你想要了解的问题。”
姜三宝笑说:“服务还真好。你忙去吧,我先看看。”
服务员微鞠躬说:“好的。”
姜三宝说:“等等。”
服务员说:“是,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姜三宝说:“高铁站那里写着一个牌子,是你们写的吗?”
服务员说:“牌子?什么牌子?”
姜三宝说:“我家鱼儿万八斤,条条都能跃龙门,不管张三李四钩,张开大口等着喂。”
服务员笑说:“先生,公司写的又如何,不是公司写的又如何?”
姜三宝说:“明白了。那边我见写着VIP位,怎么个VIP法?”
服务员说:“会有专人服务,随时在您的身边听候您的差遗,赠送半小时的按摩,水果,饮料等,鱼饵,鱼线,鱼钓消耗品免费。一小时180元。最少五小时起步。”
姜三宝说:“鱼杆呢,鱼杆不提供吗?”
服务员说:“先生,到这来玩的会不带钓杆吗?当然,在我们的精品店也有售。都是我们亲自到厂家定制的,用料上乘,手感极好。”
姜三宝说:“大家的鱼饵是自己带来的,还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服务员说:“有自己带来的,也有在我们店里买的。”
姜三宝:“店里买的都是你们自己配的吗?”
服务员说:“有我们配的,也有厂家放过来的。从厂家定过来的。包装上都有厂家的电话号码,可以查真伪。如果自己配也可以,我们提供有配料”
姜三宝说:“可以打窝么?”
服务员说:“不行。主要是我们场里的鱼太多了,本身一个环境就有压力,如果放开打窝,恐怕、、、、、、。”
姜三宝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投料喂鱼?从哪儿开始喂?”
服务员说:“中午。东北角。你问这干嘛?”
姜三宝说:“这样啊。只是好奇。玩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需要灵性。谢谢,你忙去吧。”
服务员点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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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三宝围着鱼场转了一圈,回来办理住宿,吃过午餐到配料处购买了几百块钱的配料,在客房卫生间配比起来,用了一下午捏了上百个乒乓球大小的圆饵,趁人不注意,夜幕下把所有的打窝料分投鱼儿翻滚的鱼场各处。
农庄的夜晚人不多,却很热闹,上百间客房都被人住满了,酒吧,咖啡厅,卡拉OK厅爆满,餐厅里的配给也很丰盛,味道美极了,能用钓鱼场为依托办成这样的农庄,老板也算是个厉害人了。
吃过晚餐,姜三宝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满脑子想唐燕,回想在岛上最后的那晚,唐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狂野,印像让人深刻。
睡着不一会,突然惊醒,好一会才发觉不是在岛上。八年的作息,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岛上的那一套作息,看来,想一时调整过来是不可能了。按铃叫服务员送来一包烟,靠在窗前抽起来。第一次抽烟,咳了几下,赶紧把烟摁灭了,不一会又吸起来。
现在这样的情景,跟自己所想的一点也不符,是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再次入睡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依习惯起了个大早,洗涑后围着鱼场跑了一圈,其实是看昨晚投下的圆饵,圆饵大多数都还完好无损,但有几个消失了。回到客房,依照消失饵料的配比,这一次就捏成了花生米大小,好几百颗,用个塑料袋装好。到餐厅吃早餐,结账时问VIP服务在哪儿买?收银员说她就可以收钱办理。
姜三宝把九百块钱递给了收银员。
VIP时间是客人到河岸边甩杆时开始算。
钓鱼杆用的是免费的三米多的山竹杆,拿了十根,鱼线试了几种线,用了一种颜色偏黄的,鱼钩选的是0.8的千又钩。
VIP地方可以任意选。
姜三宝选在了东北角。地方选好,员工遮阳棚支起来,老板摇椅,按摩床调好,旁边的桌子上摆上了水果饮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躺按摩床上按摩了半小时,这才坐起来,让专享服务员上饵抛塘。
VIP可以让人围观。但却没有几个人向姜三宝这边多瞧一眼,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傻钱多的家伙爱出风头。
可是不一会,大半个鱼场都听到了姜三宝的笑声,渐渐的,也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
三员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一名专职上饵,一名放杆,一名则是频频的扯杆,每一次扯杆都会扯上一条乱蹦乱跳的大鱼,姜云峰则是脚起脚落,把每一条扯上来的鱼踢到岸上更远的地方,笑了有两分钟,便不再玩了,说:“把这些鱼饵全用完了。”拿起一瓶饮料喝起来,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往回走。
一名服务员急匆匆的走过来,说:“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喝茶。”
姜三宝说:“不用。告诉他,把高铁站那块纸片丢垃圾堆里就行了。”
服务员说:“先生,您一定要去。否则我的饭碗不保。”
姜三宝说:“他不敢。他要敢砸你的饭碗,你来告诉我,我把这里的鱼全扯上来,他也不用指望这农庄来钱了。”
服务员叫:“先生先生。”
姜三宝回到客房收拾行李,把昨晚换下的衣服叠好,不急不慢,响起了敲门声。说:“请进。门没锁。”
门开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颊尖瘦,戴副眼镜,脸刮得白白净净。
姜三宝看了一眼来人,继续收拾东西,说:“你谁啊?有什么事?”
来人坐到沙发上,说:“姜云峰姜先生。你这就要走吗?”
姜三宝说:“你不都看见了吗。”合上行李箱。
来人说:“请你赏脸,我大哥请你去喝茶。”
姜三宝说:“我不喝茶。也没那兴致。再见。”拖箱出门。
前面几米站着一个人,和屋里那人有几分相似,笑眯眯的,说:“是姜先生吧?”伸出手,说:“我叫颜卫东。农庄的老板。姜先生好难请啊。”
姜三宝说:“不是难请。这个时间,我应该出现在家里,已经推迟两天了。我是怕家里人着急。”
颜卫东说:“我只是想和姜先生交个朋友。”
姜三宝说:“缘尚浅不深交。”
颜卫东说:“直言直语,我喜欢。好,那我就不强求了。老二,开车送姜先生去高铁站。”
姜三宝说:“不用。三轮车也很方便。”边走边说。
一千多公里,五个多小时,跨出高铁那刻,站在离开八年滨江市的土地,姜三宝的双脚有些沉重。
随着人流出了建造富丽堂皇的高铁站,离市区还有几公里远,有公交接驳,姜三宝选择坐出租,望着车窗外的滨江市貌,和八年前相比,简直翻天复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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