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摇头:“等你研究出来,官兵都要打来了。”
天梨迦把侍卫的身体平放在地上,探查一遍,再用灵气把他翻过来:“他中毒不到一个时辰,原因是后颈中针。”
弟子们围上来看,果然找到了侍卫脖子上细小的针孔。
岐黄惊道:“那个叫何文的侍卫,带着七皇子的尸体跑了,这件事应该是他干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害元尊大人?难道他是太子的人,借我们之手除掉七皇子来稳固他的地位?”
蓝田抓住岐黄的衣领:“什么太子,稳固地位,你给我细细道来!”
岐黄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天梨迦,暗示这件事怕是包不住了。
天梨迦想了一遍来龙去脉,环顾四周,均是最为亲近的弟子,他们的关切温暖人心,让她惭愧不该有所隐瞒。
“岐黄,你把院门关了吧。蓝田,知微,知聪,此事不宜声张,你们知道便好。”
蓝田、度知微:“诺。”
“早前为了天剑山,我派知聪联系七皇子,所以今日七皇子送帖前来。前朝风云诡谲,七皇子和太子争权,侧那帝重病,闻人语暂时中立。七皇子想要与我们结盟,我并没有表态。”
“何文是哪一方我不知晓,但是方才事情的经过,应该是他掳来念走,迷倒七皇子,把他们放在一道,利用念走杀害七皇子。然后给三位侍卫施毒针,使得死无对证。现在何文带七皇子尸体逃跑,不管去了哪里,目标大概率是去皇城向侧那帝请命,想要天剑蒙难。”
天梨迦猜出了七七八八,听得度知聪低下了头。
他上前单膝跪地,心痛难以复加:“是弟子鲁莽,引狼入室,害天剑骑虎难下,弟子愿意受罚!”
见度知聪的举动,念走一同跪下:“是念走不好…被歹人袭击,害了天剑,是我该死!”
岐黄眼角抽搐,你们两个,别给元尊添乱了!
天梨迦两手分别扶起度知聪和念走,波澜不惊道:“不爱自责,有人一心冲着天剑而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你们只是被他们选中而已。”
“是啊,”蓝田劝道,“当务之急,是讨论后面该怎么做!你们请罪自责,可救不了元尊大人啊!”
度知聪坚决道:“事情因我和念走而起,知聪愿意去皇城面圣,和侧那帝解释清楚!”
度知微出手拦住激动的度知聪:“哥哥你魔怔了?你去皇城,那不是送死吗!我们连幕后黑手是谁都不知道,不能一个一个上去送啊!”你以为送完人头可以泉水重生吗?
蓝田赞成道:“师兄说的不错。我认为我们应该先理出头绪,寻找证据,再考虑出去申冤!”
度知聪和度知微同时看了看“证据”,一个是冻龄之中的侍卫,一个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念走。
只要有他们的口供,就可以洗去元尊的嫌疑了。
度知聪在心中点了点头,此法可行!
可是度知微琢磨着不好,念走是正当防卫,连过失杀人都算不上,天梨迦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无辜者受难的。
弟子们七嘴八舌,天梨迦反而更坦荡。
太子为了保住位置而借刀杀人,有可能。为了帝业而嫁祸天剑派,无可厚非。
真的那么简单吗?
天梨迦知道,申诉最好的结果,是证明何文和念走有罪,与天剑派无关。
念走必死无疑。
死亡,对天梨迦来说,不过是天命的圆满,然而念走正值花样年华,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不忍心,也不愿意。
天梨迦自言自语:皇城…侧那帝…东宫…
真相必须大白于天下,但是念走,也要救下。
不能和皇室抗衡,她能够做的,不过是找一个东西,和皇家交换,换回念走的命。
“念走,知聪,你们随我上皇城。”天梨迦下了决心,“蓝田,知微,岐黄,你们为我…守好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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