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回靖恭坊,有一座一品府第,大门上方的镏金匾额上书‘李府’二字,这是内阁阁员李东阳府第。
李莹到来,守门的家丁满脸笑容,热情万分,不用通禀就把李莹请了进去。李莹转过巨大的屏风,来到院里,只见一个美丽成熟的妇人正在院里等着她,妇人快步上前,向李莹盈盈一福,笑道:“见过姐姐。”
这妇人正是李东阳的妻子朱氏,是成国公朱仪之女,与李莹是好闺蜜,而程敏政和李东阳又是好基友,两家是通家之好,程敏政比李东阳大一岁,因而朱氏叫李莹姐姐,李莹叫朱氏妹妹。李莹握着她的手,笑道:“妹妹快勿多礼。”
朱氏握着李莹的手,笑道:“多日未见,姐姐可好?”
李莹笑道:“好着呢,要是妹妹能多来走动走动,有人说说话,那就更好了。”
两人牵手而行,进入客厅,朱氏吩咐丫头送上茶水,道:“姐夫下狱,姐姐此来可不是陪我说话聊天吧?你有何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
朱氏和李莹多年好闺蜜,程敏政和李东阳也是好基友,两家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程敏政下狱,要是能帮上忙,朱氏一定乐意。
李莹轻呷一口热茶,放下茶杯,笑道:“多谢妹妹。妹妹,我此来是找妹夫的,不知妹夫可在家?”
朱氏轻摇螓首:“你是知道的,东阳心系天下,一天从早忙到晚,脚不沾地了,哪会在家呆着,他呀又去宫中了。”
李东阳勤于政务,少有休息之时,在宫里一点不意外,李莹忙站起身道:“多谢妹妹告知,我这就赶去宫中见妹夫。”
朱氏站起身,道:“看来有大事,我也不好拦着你,这样吧,我与你一起去。”
如此甚好,两人牵手而行,上了李莹的马车,肩并肩坐好,朱氏问道:“姐姐此来找东阳,有何事?若是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要说。”
李莹笑道:“妹妹与我少小相识,敏政与东阳是知交好友,没甚不好说的。是这样……”把傅瀚陷害程敏政之事说了。
陷害程敏政这事太吓人了,朱氏就没朝这方面想过,乍闻之下,哪敢相信,满脸震惊:“姐夫神童出身,少小成名,家世了得,望重天下,更是帝师,傅瀚哪来的胆子陷害姐夫,他就不怕抄家灭门?”
李莹扶额,道:“此事我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如此恶毒事,可就是这样,不敢不信。”
朱氏名门出身,才情不凡,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也想明白了:“傅瀚出身微贱,若能当上礼部尚书,就是位极人臣,泽被子孙后代,此是大利也,冒此奇险也是值了。”
朱氏脸色阴沉:“傅瀚如此恶毒,竟敢陷害姐夫,岂能让他得逞?姐姐但请宽心,我会让东阳上书,为姐夫开脱,救姐夫出囹圄。”
李莹说明来意:“我此来,不是要妹夫上奏为敏政开脱,而是要东阳去做个见证人。”
朱氏糊涂了,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拧:“见证人?此言何意?”
李莹把打草惊蛇这事说了,朱氏大是赞赏:“姐夫不愧是神童出身,真是好手段,竟然想到如此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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