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真是仪表堂堂啊。”
“是啊是啊,词也写的极妙。”
“真是个妙人呢,不知会被哪家姑娘捉了去。”
“自然是高官家的娘子才有这能耐吧。”
听到大家这么议论,叶轻云和柳惜惜都不禁向前面望去。
只一眼,叶轻云便惊住了。
距离虽远,但是,前方那探花郎,分明就是曹亦荀。
是他,他也穿越了?他是不是有回去的方法,不行,得联系上他。
正想着,却见状元、榜眼和探花都下马立于一旁,给仪仗队让路。
怎么办,我得让他知道我也在这儿。此时的叶轻云,又想起了自己身为现代人叶文心的首要任务——回家。
柳惜惜也看出叶轻云有心事,忙问:“公主,您怎么了?”
“探花宋琦,我认识他,我有事儿要跟他说,可是,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让他注意到我。”叶轻云有些焦急,忽然,看到了身边的海棠花和海棠果。
柳惜惜觉得,叶轻云应该是不认识宋琦的,因为叶轻云7岁就入宫,至今也才是第一次出宫,怎么会认识宋琦,而且,联络外臣更是于礼不和,正想要劝说叶轻云,却只见轿辇正好经过探花郎身边,叶轻云已迅速拿起海棠花和海棠果朝宋琦丢过去,并喊道:“宋琦!是我。”
被海棠花和海棠果一砸,宋琦惊讶的抬起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姣好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宋琦从未见过如这洁白清雅如海棠一般清丽明媚的女子,而且此女子个性也如此直率,就好像这海棠花一般,美的直率。宋琦记不清自己何时招惹过如此美人,又庆幸自己招惹过如此美人。
状元宋骁也看出了些异样,唯有19岁的榜眼王简以为,不过是宫女仰慕宋琦的才华而已,毕竟,论作词,三人之中,宋琦最为出色。
宋骁有些担心,宋琦年已25,一直爱流连花丛,常以浪荡子自居,虽无甚钱财但还是招惹了不少姑娘,自己虽也年已27,但平日里只潜心读书。两人家境一般,又有些心高气傲,一直也没遇到动心的姑娘,便迟迟未有婚配。而殿试前,宋琦突然高烧,醒来后,便不再招惹姑娘们,而是专心致志的温书,自己本以为,浪子回头了,看来,弟弟许是招惹了高不可攀的官家女子,才会如此用心求取功名。
其实,宋琦高烧时,曾梦到一名女子,也看不清面容,只依稀听到对方说:“你可以是个暖男。”他想着:暖男,应该就是说,使人觉得温暖舒适之人,不能使人伤心难过之人。自此,他便对乐坊姑娘们失去了兴趣,只想着,自己应该要做一名端方专一之人,不能再惹姑娘们伤心了。因为,梦里的女子,似乎非常信任自己。
他不想辜负这样的信任,毕竟,从未有哪位女子,曾对自己如此信任。
宋琦看着海棠花般的女子焦急的面孔逐渐远去,只远远的颔首示意。
一直到看不清宋琦的面孔,叶轻云才放下轿帘,喃喃道:“他听见了,他朝我点头了,一定是他。”
“惜惜,我见到熟人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人,原来不是。”叶轻云激动的对柳惜惜说。
柳惜惜却怔怔的看着叶轻云想,公主莫不是脑子摔坏了,这语无伦次的,叫人捉摸不透。
叶轻云见柳惜惜只怔怔的、担心的看着自己,便想起,自己刚刚的话,从叶文心嘴里说出来,是没有问题的,可从叶轻云嘴里说出来,自然是荒唐至极。
于是,叶轻云想了想,又说:“我……我是说,这个探花郎,与我家乡一位旧识样貌极相似,像是我的故人,我很开心,在这里能遇到故人。”
“公主,您能想起幼时之事了?”柳惜惜担心的神色中,透着些期待。
“也许……也许是的,我能记起的,就是刚刚那张脸。”叶轻云说道。
“可是公主,也许,这只是人有三分相似,因为,您不可能认识探花郎,听庆丰说,探花郎家境贫寒,怎会到过奚丹国,公主只怕是记错了。”柳惜惜担心而神色凝重的说,“公主,您适才朝探花郎抛掷花果,状元郎和榜眼郎看得真真切切,若是细究起来,怕是会有有心人污了您名声,毕竟……毕竟这于礼不和。”
至此,叶轻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转念一想,或许没人注意到呢,或许,不会有人追究,于是,叶轻云安慰自己也安慰柳惜惜道:“惜惜,没事儿,在这宫中,我也并未树敌,或许……或许没人追究。”
柳惜惜不愿给叶轻云增添忧虑,只沉默的点点头,内心却知晓,章贵妃一向觊觎后位,对目前唯一有子嗣傍身的冯贤妃怀有敌意,而叶轻云是未来的六皇妃,若是有把柄被章贵妃揪住,终究是危险的。柳惜惜思忖着,若是此事被章贵妃知晓,自己一定要站出来,替七公主担下这罪责,自小,七公主便对自己恩重如山,不能让七公主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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