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大声问道:“谁人主谋,快说!”
陆文昭抬起头来,没有看信王,而是顶着要命的大刀,挣扎起身,冲向魏忠贤叫骂道:“呸,魏阉,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东厂番子见状,立马一脚踹了过去。
陆文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魏忠贤是如何知晓真相的。
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要失败吗?
那八年前的萨尔浒之战,他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眼睁睁看着大明毁在阉党手里吗?
魏忠贤居高临下,轻蔑地看了一眼陆文昭,怒道:“你与我有血海深仇,那刀啊剑啊应该往我的胸口上捅,为什么要去加害当今圣上,啊?”
说完,魏忠贤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殿下,贼人可恨,肯定不会轻易交待背后主使,要不,送进诏狱?”
“全凭厂公定夺。”
信王知道,陆文昭已是弃子,当断则断。
接着,魏忠贤拉上信王,转身缓步上了台阶,往信王府里走去。
到了信王府大院,魏忠贤停下脚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请殿下恕罪。”
“厂公,何意?”信王一时摸不着头脑。
“就在刚才,我的干儿子干女儿看见有小贼闯进信王府,当时着急捉贼,没来得及向殿下通报……嘿,瞧瞧,小贼都抓来了。”
信王心中大骇,难以置信地问道:“小王府里,有贼?”
转头一看,丁翀和丁泰拿着武器,正从一间屋子里面慢慢退到院子,紧跟在后面出来的是丁白缨,武器被夺,有一杆长枪牢牢抵在她的脖颈上。
魏忠贤似笑非笑,道:“这几个小贼很是有趣,进来信王府偷盗东西,也不穿夜行衣,如此明目张胆,殿下府里那些吃干饭的校尉该管管了。”
信王紧握着拳头,手心里满是汗珠,先是陆文昭被抓,现在丁师父和她的两个徒弟也失了手,魏忠贤难道已经知道他是主谋?
魏忠贤拍了拍信王的肩膀,缓缓道:“拿长枪那个,名叫赵靖忠,臣的义子,刚从关外回来,等臣从这个位置退下来,他接我的班。”
“殿下,这几个小贼怎么处置,杀了如何?”
信王只能点头。
多年苦心经营,眨眼功夫毁于一旦。
“无常暴风,不择贵贱,生死必然,谁人得免。”
大势已去,丁翀却没有束手就擒,她身上还带着一颗火雷,已经点燃抛出,她的目标是赵靖忠。
丁泰也在这时举起狼牙棒,转身朝魏忠贤冲了过来。
一个扔火雷,为师父争取一线生机,一个杀魏忠贤,报信王知遇之恩。
魏忠贤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臣还有一个义女魏廷,擅使西洋重剑……”
话说一半,丁泰的喉咙已经被人刺穿。
血滴下,人止步。
谁也没有看见那个名叫魏廷的女子何时出现,何时出剑。
“仙师的隐形符果真厉害,臣老眼昏花,殿下有瞧见魏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另外一边,火雷落地,赵靖忠赶紧扑倒闪避。
青烟起,火雷响。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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