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和裴纶各自点了点头,两人算是点头之交了。
裴纶脱下蓑衣,走过来一脸坏笑道:“那小子叫张定安是吧?很机灵,还帮我带了份荣月斋的点心。”
游鸣翘起嘴角道:“哪里是张定安机灵,分明是我有心,知道裴兄嘴馋,特意嘱咐了一句。”
裴纶道:“就你会邀功,我记着了,等办完事,请你喝酒。”
“你倒大方,好了,现在我来解释一下,要你们来这里帮我什么忙。”
《绣春刀》里的两个最强工具人已经就位,游鸣的计划算是迈出了一小步。
游鸣指着一旁的北斋,说道:“她就是郭真案子的重要人证。”
“什么?”沈炼一脸的难以置信。
裴纶从怀里拿出一小叠白纸递给沈炼,点头道:“游鸣说的不错,我去郭真公公家里搜了一下,找到这个。”
沈炼摊开白纸,上面写着:“明时坊金陵楼,专候公公。”
而纸上的落款与沈炼手里的这枚印章一模一样,都是北斋先生。
沈炼把目光移到北斋身上,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郭真?”
北斋直接别过头去,没有打算回答。
游鸣问道:“沈大哥是不是觉得郭真公公很是眼熟?”
沈炼回答:“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调查过了,他是内官监掌印太监,宝船龙骨成型后两次出场查验,校验人自然也是郭真。”游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裴纶琢磨了一下,从怀里掏出烟袋锅,就近找了个油灯点火,烟雾缭绕中,他越琢磨越开心,忍不住笑道:“事关皇上落水,说不定这是本朝第一大案,咱们兄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沈炼皱眉道:“北斋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得了金陵楼那么多人?”
“她背后肯定有人主使。”裴纶觉得理所当然。
北斋突然开口说道:“无人主使,是我雇的杀手。”
沈炼转身将绣春刀重新架在北斋的脖子上面,问道:“你想一个人把事情担下来?”
北斋眼神呆滞,只是直直地望向漆黑一片的屋外,“我爹不过是做了首诗,锦衣卫却说他暗讽魏忠贤,我们一家老小,死的死,充军的充军,我被流放到南方,去做瘦马……我恨魏忠贤,恨这阉党横行的世道。”
答非所问哪,游鸣摇了摇头,诈唬道:“信王殿下要我给姑娘带一句话,他一定杀魏忠贤铲除阉党拯救大明,所以想请姑娘在九泉之下帮他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北斋猛地起身,瞪大眼睛,喃喃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杀我?”
游鸣朝沈炼和裴纶摊了摊手,道:“你们看,这就招了。”
沈炼和裴纶对望一眼,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她说的信王殿下,是那位?”裴纶问。
游鸣干脆道破天机:“你们想想,皇上落水,有个什么万一,最后谁能坐上那个位置?”
沈炼细细一想,明白过来,“皇上没有子嗣,若皇上驾崩,只有一个人能继承大统,皇上唯一在世的亲弟弟,大明信王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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