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摇了摇头,说道:“不,龙胤,被人,抢走了。”
也就是说龙之还乡失败了。
游鸣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这样交流起来太累了,记得锦衣卫手下好像有精通多国语言的翻译,正打算向狼提议,能不能找个翻译回来。
谁知狼忽然腾空而起,落在屋顶居高临下看着游鸣,说道:“明天,永安寺,找我。”
话音刚落,便已没了踪影。
“永安寺……”游鸣记下了,他也精疲力尽,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靠着墙歪头睡去。
……
游鸣从梦中惊醒,昨晚的刀光剑影还历历在目,他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窗户开着,风一吹,凉飕飕的。
这是什么地方?
游鸣下床转了一圈,发现他睡下的这间卧室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推开卧室的大门出去,一名锦衣卫校尉迎了上来,关心道:“游小旗你醒啦,快洗把脸吃个早点,等千户大人回来,还要你去报告一下昨晚的情况。”
游鸣认得这名锦衣卫校尉,同组的张定安,于是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这里是?”
张定安答道:“沈大人家,刚好离得近,就搬你过来了。”
原来是沈炼家,怪不得觉得眼熟,游鸣之前来这里喝过几次酒。
“沈大人不在家?”
“出去了,唉,昨天晚上两桩命案,金陵楼里死的是一位东厂的公公,横尸巷子口的总旗又是魏公公的外甥,沈大人估计烦得很。”
游鸣缓步走出屋子,今天天气不大好,外面乌云密布,看起来像是快要下雨了。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游鸣过去打了桶水,漱一漱口,再洗把脸,感觉清爽多了。
张定安闲来无事,倚在门框上随口发起了牢骚:“这年头京城里不太平,上个月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竟沉了,好几个小内官都喂了鱼。”
“这皇上是救起来了,可染了肺病,吃药都不见好。”
“听说啊,现在魏公公上火上得厉害,想想也是,万一皇上有个不测,这天儿一变,魏公公的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
游鸣洗完了脸,转身回去的时候,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定安,道:“喝酒了?但凡你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张定安被游鸣的眼神吓到了,马上摇头道:“没醉没醉,刚才路过酒摊,只喝了一小口。”
游鸣厉声提醒道:“我们是锦衣卫,这些谤君辱臣的妖言以后都给我憋在心里,万一给有心人听见了,你想去诏狱走一圈吗?”
张定安身为锦衣卫,自然知道诏狱的厉害,也意识到什么叫祸从口出,赶紧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抱拳道:“谢谢游小旗。”
时候尚早,游鸣惦记着要去永安寺找狼,回到屋内,他的绣春刀,连发弩和铁匕首都放在桌子上,拿起来重新装备好,接着说道:“帮我去衙门里找一个会说倭语的翻译来。”
张定安道:“倭语的翻译?估计难找,倒是有会万国语言的能人,只是咱们官职卑微,怕是请不动。”
游鸣皱了皱眉头,也是,而且就算找来了翻译,跟狼交流之后,怕不是还要杀人灭口。
“那算了。”游鸣说,“我也要出去一趟,中午回来。”
张定安连忙拉住游鸣,笑道:“游小旗别急,其实我在沿海当过几年差,刚好学过一点倭语,不知够不够用?”
游鸣细细打量了一下张定安,比起找外人帮忙,自己的手下更好拿捏,叮嘱道:“跟着我办案,要记住,少说话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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