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中,山色显得有些朦胧秀丽。琊楼一言不发,背着手缓缓漫步在林间小道上,翠鸟欢鸣,身后跟着的宿白手里抱了一堆在路边采的果子和花,四处张望着,有一种春游的悠闲。
瀑布泻下,落入深潭中溅起无数彩珠,在阳光的投射下折出一道虹。琊楼手一挥,脚下生起一团彩云,带着他们飘至深潭中间一个石台上。琊楼示意她坐在中间的莲座上,“你是四海的人,到这里来可以减少你灵气的消耗,闭眼。”
宿白照做了,根据他的轻缓的声音,细细的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的一股气,微弱的分散在全身,将它们集中到两只手中,缓缓地释放。
“怎么会……”琊楼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宿白眯起眼,手中只有一团红色的光,那样微弱无助。她倒是记不起之前灵解时手上的东西,只是觉得没有力气。不过想起来先祖的话,应该是有问题的。便问道:“怎么了师傅?”
琊楼没有回答她,抓起她的手腕,仔细感受着她的脉搏,许久才放下,落下一声叹息。果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兴许是幼时的灾祸,毕竟连自己种族这种记忆都没有,只是水性克火,为何遗留的竟然是火性?
琊楼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缘由,挥了挥手“没什么,你的魂根有缺,水行之性消逝,为师得想想办法替你补回来。”
“那我可以炼丹吗?”
“火性自然可以。”
“那不就得了?没有水性就没有呗,反正也用不到。”宿白一脸坦然的眨眨眼。
琊楼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笑“三儿,不是这样的,你还小不明白。”
后面的时间,宿白就没有太多时间见到琊楼了,他大部分时候他都把自己关在镇灵塔,要么就是在和元齐斗嘴吵架。
宿白就渐渐的成为了殷瞬的小跟班,每天被逼迫着背这样那样的书,不然就是在他的菜园子里帮浇水拔草施肥,说什么熟悉药材、吸收灵气,其实就是变相的苦工。
殷瞬的菜园子里都是各种珍奇的药草,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搜罗来的。其中最瞩目的要数一株点星含羞草,绿色的叶片上有些白色的点,在夜里会发出荧光。最特别的就是它长得奇大,比殷瞬还高,这株也是殷瞬最宝贝的,一切浇水施肥都是他亲自处理的。
宿白也奇怪,凑到了那株含羞草的身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宽大厚实的叶片,问道“师兄,为什么它的叶子不闭合?”
“物似主人,它比较不要脸。”殷瞬脱口而出。
宿白想了想,似乎不大对。他说这株含羞草是容乔师兄的,可是那些师兄师姐说容乔师兄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啊,那些形容词倒是让她想起了那个憨憨的狼大,便问道“可是他们说容乔师兄最公正无私,中规中矩,正气凌然的啊。”
“可是这两者不冲突啊。”
宿白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可是一个人又不苟言笑,却又被殷瞬说不要脸,宿白怎么也觉得违和,一时之间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有了些兴趣“师兄,那你觉得容乔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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